,是活着的诗”。
“诺顿。”他对着天空轻声说,“你不是想消灭情感吗?可你看——”他举起糖纸罐,“有人把诗叠成糖,甜进心里;有人把诗写成信,暖进骨里;有人把诗刻进茶树,等千年后的火种来引。”
古茶树的枝桠突然剧烈震颤。无数金粉从树洞里涌出,在半空凝成诗魂印的放大版——淡金色的“诗”字,周围环绕着《登鹳雀楼》《茶经》《静夜思》的诗行。金粉飘向四面八方,落在工坊的每一张糖纸上,落在蓝星的每一块屏幕上,落在诺顿侦察舰的金属外壳上。
,!
“叮——”林小棠的平板突然弹出条私信。发件人是诺顿主脑的“情感分析员”,头像是个机械笑脸:“检测到异常情感波动。建议立即清除‘诗火燎原’计划相关数据。”
“清除?”苏寒笑了。他摸出糖纸罐,轻轻一抛。糖纸在金粉雨中飞舞,落在机械笑脸的屏幕上,糖纸遇热融化,露出下面用《兰亭序》笔意写的八个字:“诗在,火不灭;华夏在,歌不歇。”
——
深夜,苏寒独自坐在工坊的木凳上。诗魂印在额间发烫,他能听见千里外的玄黄界,孩子们正用糖纸叠诗灯;能听见蓝星的夜空,无人机在用《将进酒》的诗行导航;还能听见更遥远的地方,那艘银色外星飞船的引擎声,正朝着古茶树的方向逼近。
“哥。”林小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那个装着《茶经》残卷的木匣,机械义眼闪着暖光,“陈雨姐姐说,诺顿的‘反向诗魂计划’提前了。他们要把全球的诗魂火种收集起来,用ai模拟‘人类情感’……”
“模拟?”苏寒冷笑,“你见过ai写《登鹳雀楼》吗?它能把‘白日依山尽’写成‘白日依数据尽’吗?能把‘更上一层楼’写成‘更上一层芯片楼’吗?”他摸出糖纸罐,“真正的诗,是糖纸里的甜,是古茶树下的暖,是有人为你留的那盏灯。”
林小棠沉默片刻,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颗裹着糖纸的糖球,糖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哥”:“糖糖说,这是她用今天的诗糖叠的,要等哥哥最开心的时候吃。”
苏寒剥开糖纸,糖球入口即化,是熟悉的桂花蜜味。他的诗魂印突然泛起涟漪,《静夜思》的诗行在脑海里流淌,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悲伤,是幸福。
“哥,你怎么哭了?”糖糖不知何时凑过来,用沾着糖渣的手给他擦脸,“是不是糖球太甜了?”
“甜。”苏寒揉了揉她的发顶,“甜到我想把全世界的诗都叠成糖,塞进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他站起身,锈剑在月光下泛着暖光。远处传来陆守墓人的吆喝:“臭小子!老朽的酒葫芦空了,快带我去醉仙楼喝‘诗酒’!”沈绣娘的声音跟着响起:“陆老头,你上次喝多了把我的绣绷当酒坛,这次我可锁门了!”老琴师的琴音飘过来,是《高山流水》的调子,混着若有若无的笑声。
苏寒望着天际的星轨,那里有青鸾的虚影在盘旋,有茶花诗的金粉凤凰在闪光,有诺顿的侦察舰在犹豫。
“我会守好每一片诗页。”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让任何一首诗,消失在诺顿的铁疙瘩里。”
而在宇宙的另一端,诺顿主脑的机械胸腔里,黑色的触须彻底枯萎。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斗般的光——那是被诗魂唤醒的,人类的情感。
“启动……反向诗魂计划……”它的机械音带着杂音,“目标……用华夏的诗,治愈宇宙的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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