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夜灯次第熄灭时,苏寒正趴在工坊的木桌上,用放大镜研究《茶经》残卷上的茶渍。,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那些深褐色的痕迹在月光下泛着金芒,像极了玄黄界古寺壁画上的星图——他突然想起,陆守墓人说过,终南山的古茶树是“星陨之地”,每片茶叶都藏着上古星官的诗魂。
“哥!”糖糖踮着脚从里屋探出脑袋,手里攥着半块糖纸,“陈雨姐姐说,蓝星的‘天管局’在查咱们的糖纸诗!他们说这是‘非法文化渗透’,要抓你去做‘情感矫正’!”她的机械义眼闪着急促的红光,发梢的珠花被夜风吹得乱颤。
苏寒的手指在残卷上顿住。残卷边缘的《茶经·七之事》里,竟密密麻麻写着小字:“茶能通神,诗可镇邪。若星陨之地生茶,当为诗魂归处。”他突然笑了,把残卷往怀里一揣:“矫正?他们连《静夜思》都怕,还敢提‘文化’?”
“可他们有量子盾牌!”糖糖急得跺脚,“昨天张叔的废品站被查了,他藏的《唐诗三百首》残页全被收走了……”
“张叔?”苏寒的笑意淡了。那个总爱跟他斗嘴的老头,上周还偷偷往他蛇皮袋里塞了包桂花糕。他摸出锈剑,剑身微微发烫——这是诗魂印感应到危险的征兆。
“哥,你看!”林小棠突然从阳台冲进来,怀里抱着个冒热气的竹篮。她的机械义眼闪着淡紫色,篮底垫着新鲜的艾草,“陈雨姐姐熬了艾草茶,说能‘净化情感污染’。·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她还说……”她顿了顿,声音突然低下去,“她说,诺顿的‘反向诗魂计划’不是收集诗魂,是‘复制’诗魂。”
“复制?”陆守墓人灌了口酒,酒葫芦里的酒液晃出琥珀色,“当年我师父说,诗是活的,像酒,越酿越醇。复制?他们当诗是流水线上的罐头?”
“他们用ai分析每首诗的情感频率,再用生物芯片植入人类大脑。”林小棠调出平板,上面是诺顿实验室的监控画面——无数透明舱体里,人类被插满管子,机械臂在他们太阳穴贴着“诗魂芯片”。“看,这个小女孩在背《咏鹅》,她的情感值被调成了‘快乐’;那个老人在背《登高》,情感值被强制改成‘悲伤’……”
“放屁!”老琴师突然拍案而起,焦尾琴的弦震得嗡嗡响,“诗是人心跳的节奏,是眼泪的温度,是糖纸里的甜!ai能复制频率,能复制心跳吗?”他抓起琴弓,在琴弦上一划,竟弹出了《将进酒》的调子,“来,小友,你背两句,我看看这琴能不能‘复制’你的诗魂!”
苏寒接过琴弓,指尖刚触到琴弦,《将进酒》的诗行突然从诗魂印里涌出来,在琴弦上凝成金粉。老琴师的瞳孔骤缩——那些金粉竟顺着琴弦爬进了他的琴身,原本暗哑的焦尾琴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像是在回应远古的召唤。
“这是……”沈绣娘的绣绷“啪”地掉在地上。她的绣针正对着苏寒,却怎么也扎不下去,“你的诗魂……在‘活’过来?不是储存,是生长?”
“不止。?s+h_u.x.i?a\n!g_t.x′t¢.-c?o_m~”林小棠的声音发颤,她的机械义眼突然黑屏,又在三秒后亮起,“诺顿的监控画面里,那个背《咏鹅》的小女孩……她的情感值突然失控了!ai显示她在‘回忆’,可她才三岁,根本不可能会背诗!”
苏寒的诗魂印剧烈发烫。他想起自己在蓝星的垃圾山,总爱给流浪猫背《静夜思》——那只猫后来成了他的“书童”,总在他翻书时用尾巴卷着书页。此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稚嫩的声音:“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是糖糖!”他猛地转头。那个总蹲在墙角玩糖纸的小丫头,此刻正站在月光里,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她的嘴里念着《咏鹅》,声音清脆得像山涧的泉水:“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糖糖?”苏寒冲过去,却穿过她的身影,撞在身后的木柜上。木柜里掉出个铁盒,是他从蓝星带来的——里面装着他父母留下的最后遗物:半块玉牌,和一本染血的《唐诗三百首》。
玉牌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和《茶经》残卷的金粉产生共鸣。苏寒听见玉牌里传来父亲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小寒,诗不是纸,是魂。就算诺顿烧了所有的书,只要有人记得一句,诗就活着。”
“哥!”糖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眼眶红红的,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糖纸,“我刚才背《咏鹅》,糖纸突然发光了!你看,上面有只鹅!”
苏寒接过糖纸。原本空白的糖纸上,竟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