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暮色漫进“诗魂工坊”时,苏寒正蹲在木桌前,用沈绣娘新送的“星纹绣绷”补糖纸。~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这张糖纸是他今早捡的——蓝星的垃圾分类机器人误把一张印着《登鹳雀楼》的旧糖纸当废品,他却一眼认出,糖纸边缘的金粉是手工绘制的“白日依山尽”,和玄黄界古寺的壁画纹路一模一样。
“哥!”糖糖举着个玻璃罐从里屋窜出来,发梢的珠花是林小棠用《诗经》“芄兰之支”纹样绣的,“你看!我把昨天叠的‘诗’字糖纸全泡在桂花蜜里了,现在能当‘诗能电池’!”她晃了晃罐子,糖纸在蜜里泛着暖光,“陈雨姐姐说,这叫‘传统工艺+现代科技’,蓝星的潮牌都在抢着联名!”
苏寒捏起块糖纸,指尖刚碰到“白日”二字,诗魂印突然发烫。糖纸上的金粉竟活了过来,像被风吹动的萤火,在桌面拼出《登鹳雀楼》的全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是……”林小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机械义眼闪着淡紫色的光,手里举着个平板,“诺顿的‘情感监测网’炸了!蓝星网友们把糖纸诗拍成短视频,配文‘原来古人的浪漫,比ai的‘治愈系’还戳心’——播放量破了三十亿!”
平板上的评论滚动得飞快:“原来‘更上一层楼’真的能让人想爬楼梯”“我妈看了糖糖的糖纸诗,把我小时候的涂鸦本翻出来哭了”“建议把糖纸诗做成盲盒!这才是华夏的‘情感盲盒’”……
“情感盲盒?”陆守墓人灌了口酒,酒葫芦里的酒液晃出琥珀色,“当年我师父教我背《将进酒》,说‘诗是酒,越陈越香’。¢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现在这些小娃娃,把诗叠成糖,甜进心里;把诗写成信,暖进骨里;把诗刻进糖纸,等千年后的火种来引。”他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了!我听终南山的茶农说,后山的古茶树今年开了‘诗花’——花瓣上全是《茶经》的诗行!”
“古茶树?”苏寒的眼睛亮了。他记得自己在蓝星的垃圾山翻书时,看过《茶经》残卷,上面记着“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玄黄界的茶树若能开花,说不定藏着新的诗魂线索。
“走!”他抄起锈剑,糖糖举着糖纸罐蹦上他肩膀,林小棠抱着平板当“战地记者”,陆守墓人扛着酒葫芦当“后勤部长”,沈绣娘的绣绷在腰间晃悠,老琴师的焦尾琴用红绸裹着挂在臂弯。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终南山后山赶,连路过的采药老汉都笑骂:“这群小崽子,又去折腾啥宝贝?”
古茶树比想象中更粗,树皮皲裂如老龙鳞,枝桠间挂着无数金黄的花苞。苏寒刚伸手触碰,诗魂印突然灼烧起来,最顶端的花苞“啪”地绽开,露出里面卷着的绢帛——边角绣着《茶经·六之饮》的“其水,用山水上”纹样,和他的《李太白集》封皮纹路如出一辙。
“《茶经》残卷!”老琴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这上面的字……是用茶汁写的!每笔每划都带着《六之饮》的韵律!”
绢帛展开的瞬间,整座古茶树突然泛起金光。茶花纷纷扬扬飘落,竟在半空凝成《茶经》的诗行:“茶者,南方之嘉木也。¨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
“哥!”糖糖指着天空。不知何时,诗墙的金粉凤凰又飞回来了,尾羽上的诗行跟着茶花诗一起流淌,“它也在念诗!”
“不止。”陆守墓人灌了口酒,指着茶树根部渗出的光,“这树里藏着‘诗火’——当年诺顿烧了玄黄界的诗书,可诗魂哪能烧得尽?它们钻进土里、渗进树根、缠在茶叶上,就等个‘火种’来引!”
苏寒感觉诗魂印在发烫,他能清晰地“看”到,古茶树的根系下埋着无数光点,像星星落在人间。那些光点汇聚成线,顺着他的指尖涌进诗魂印,原本淡金色的印记突然变成了暖橙色,像被点燃的烛火。
“这是……”林小棠的声音发颤,她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诺顿的‘情感监测网’显示,全球诗盟成员的情感值同时飙升!蓝星的网友们说,看着古茶树发光,他们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跟长辈学泡茶的场景……”
“想起被爱。”苏寒轻声说。他想起自己在蓝星的垃圾山,父母被带走前塞给他的最后一本《唐诗三百首》——那本书的扉页上,父亲用钢笔写着“诗是命,莫轻弃”;想起玄黄界的废墟,糖糖举着糖纸对他说“哥,糖球甜似蜜”时,眼睛里闪着和他一样的光;想起天工集团的实验室,陈雨把诗魂芯片递给他时,说“这不是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