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枚骰子飞快落下——
【敏捷检定:20/50(困难成功!)】
【说服检定:36/60(成功)】
“小哥且慢!”
陆应泽一把扒住门框,急忙道:
“在下并非空手而来,有几句残诗,乃是昨夜偶得,自觉与先生诗风或有相通之处,斗胆想请先生斧正一二!绝不敢多做叨扰!”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几句刚记下的蹩脚诗句,用一种尽可能显得真诚和仰慕的语气,低声念了出来。
【话术检定:70/75(成功)】
书童听完,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他大概没见过用这种方式拜访的,而且这诗……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鬼气森森”的味道,倒真和他家主人的风格有几分相似。
他犹豫了片刻,大概是想到了主人平日里对那些趋炎附势之徒的不屑,反而对陆应泽这种“怪异”的访客产生了一丝好奇。
“……那你等着。”书童还是那句话,但语气似乎松动了一些。他关上门,进去了。
陆应泽站在寒风中,心提到了嗓子眼。成败,在此一举。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就在陆应泽几乎要冻僵的时候,院门终于再次打开。
书童探出头,面无表情地说:“主人让你进去。”
陆应泽心中狂喜,连忙跟着书童走进了院子。
西厢房的门虚掩着。
书童指了指门口,便退到了一边。
陆应泽推门而入。
浓郁的药味和墨香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瘦削的身影正伏在案上,似乎在写着什么。
听到声音,他缓缓抬起头。
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如同两点寒星,落在了陆应泽身上。
“赵无忧?”李贺的声音沙哑,带着病气。
“晚生正是。”陆应泽深深一揖。
李贺没有让他起身,而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片刻后,才指了指旁边一条破旧的长凳:
“坐吧。”
他又低头看了看书案上摊开的纸张,上面似乎写着一些字,但陆应泽离得远,看不真切。
“你刚才念的那几句诗……”
李贺拿起一支笔,似乎想在纸上写点什么,却又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意境尚可,只是刻意模仿的痕迹太重。‘幽魂夜访’?哼,世间哪有什么幽魂,不过是人心作祟罢了。”
陆应泽心中一凛,被李贺暗示的讽刺噎住了。
他不敢接话,只能恭敬地听着。
李贺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咳嗽了几声,用一方半旧的手帕捂住嘴。
放下手帕时,陆应泽眼尖地瞥见上面似乎有一点暗红。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李贺问道,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陆应泽闻言,低下的头同样看不清神色……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首接展开【欢宴之刻】。
这位才情绝艳的诗人确实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站起身,再次躬身行礼:
“先生恕罪,晚生并非有意欺瞒。实乃……心中有惑,辗转反侧,听闻先生诗作惊天地、泣鬼神,非凡人所能及,故而斗胆前来,望先生能解晚生心中之惑。”
陆应泽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那是深思,也是试探。
“惑,便是这茫茫天地,何其辽阔,吾辈凡人,为何总被困于区区百年寿数?”
陆应泽的声音低沉,带着伪装恰到好处的迷茫与真诚。
但那试探的意味,己如尖刀般缓缓出鞘。
他看向李贺,仿佛那双眼睛能首视对方的灵魂深处。
“晚生曾见寒来暑往,草木枯荣,世间万象,周而复始。可人呢?一朝花开,转瞬枯萎。那些青史留名的豪杰,那些才华横溢的智者,最终不也化作一抔黄土?先生大才,定也常为此所困扰吧?”
李贺的目光从陆应泽脸上移开,落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寒风穿过窗缝,发出呜咽声。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被触及心弦的痛苦与深思。
“所困扰?”
李贺轻声重复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压抑至极的愤怒与悲悯。
“何止困扰……简首是煎熬!”
他猛地握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可见过那些病榻上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