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郑公。
*
萧琮径首去了李蕖的房间。
她离开不久,房间中还有她的味道。
他随意坐到了座椅上,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己冷却的水。
晓左在检查房间。
一块木头一块木头的敲,一块砖一块砖的敲。
萧琮静等结果。
晓左检查了李蕖的房间之后,又亲自去检查搜索其它房间。
两炷香之后,晓左回来报:“郑家没有暗室。”
“包括郑御史房间的衣柜都检查了一遍。”
“不见人影。”
萧琮转着手中的杯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有人陆陆续续回来。
“殿下,宅子没人!”
“殿下,东路没有三姑娘!”
“殿下,西路是空车!”
“殿下,北路车上是两个丫鬟!”
又过半炷香。
晓右提着吴叙白回来了。
*
大雨滂沱,檐下立着拿火把的人。
萧琮双手背后站在门内,垂眸看似是死狗一样被丢到雨中的吴叙白。
同跟吴叙白丢到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李蕖衣裳的人形褥子。
雨势乱视线,大伞遮视线,幂篱挡视线,裙衫混视线。
天时地利人和。
李蕖又遁走了。
“呵呵呵。”吴叙白从地上狼狈的坐起来。
他双手撑在背后,上身后倾,仰脸迎雨水,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萧琮开口:“她人呢?”
吴叙白还在笑,笑够了才吊儿郎当的双腿盘坐在雨中,双手一摊:“我也想知道啊!”
“她让我弄出迷瘴,引开殿下和周三爷的人。”
“还让我在你们的大部队追着迷瘴走的时候,再派人引开留下的眼线,而后再安排人接她走。”
“现在,我安排来接她的人,应该被殿下拿住了吧。”
他啧了一声。
“要不,她就还在这个院子。”
“要不,她就在眼线被引开,而殿下还没来的那段时间,自己离开了。”
雨水迷了他的眼,他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看向站在门内需要仰望的身影。
“看殿下的样子,显然没在这院子搜到人。”
他笑的与有荣焉:“不愧是本公子的小书童,有本公子三分聪慧!”
萧琮声音清冷:“吴六公子想必比你那小书童聪慧。”
“你那小书童逃了,且看看吴六公子能不能逃得了。”
吴叙白神色一僵。
撑着伤体的郑御史被郑婆扶着走出房间,站在对面的正堂门口,隔着雨幕对着萧琮拱手。
“燕世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郑某带伤未曾远迎,还请海涵。”
萧琮抬眸看去:“本世子寻一故人至此,若有打扰,还请郑公海涵。”
“今人未寻到,夜己深,便不打扰郑公休息养伤。”
晓左送上撑开的伞,目送萧琮离去。
晓右提着吴叙白跟在后面。
众人随后。
晓左最末。
离开前,他至郑御史面前,拱手一礼:“郑公铁嘴铜牙莫要用错了地方。”
“大乾正统还需您老这般的忠义之臣辅佐。”
“我家世子欣赏郑公。”
说罢,再行一礼,后退一步,恭敬离场。
待院中萧琮的人退尽,怀夏才到郑婆面前,着急的问:“阿婆,请问可知我家夫人去向?”
郑婆一本正经:“中午吃了饭,我送她回房间的时候。”
“她说这里不安全了,要先回家一趟,然后连夜逃走。”
“还叮嘱我们下午在房间,不要随便出来。”
“我们听她的话,下午都在房间,没出来。”
“所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
她很真诚:“你们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她在我这里我肯定照顾好她,保她安全无虞。”
“去了别处可就不一定了。”
怀夏拱手:“谢阿婆。”
雨太大,踪迹难寻。
怀川留一拨人监视萧琮,一人监视郑宅,其余人全部出动去找李蕖踪迹。
他敢肯定,若是再将夫人丢了,爷一定会将他们剁了喂狗。
待院中安静下来。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