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南下,你将这边安排妥当。”
“公子确定您能帮我脱身?”李蕖将信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吴叙白面前。
吴叙白随手拿起来。
信上西个字:吴六,寻辱?
吴叙白蹭的从椅子上弹起来,爆了一句粗口。
李蕖见吴叙白似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开口:“上次我离燕,殿下辱了公子?”
“你我主仆一场,他逮不到你,找我撒气正常。”
“都是些不痛不痒不要命的手段。”
吴叙白无所谓的摆摆手,将手中的纸塞到嘴中狠狠的嚼。
沉默。
他窝在椅子中半晌无言。
“我有一计,公子若愿相助,我可脱身。”
吴叙白眼睛一亮,看向李蕖,目露赞赏:“就说动脑子,还得你李三来。”
“只是,恐要陷公子被殿下责怪。”
他无所谓摆摆手:“他要用我,不会要我的命。”
李蕖微笑。
利用起这个背刺自己的家伙,一点不手软。
*
待吴叙白离开,李蕖打开后窗纱窗,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怀夏?”
怀夏一身蓑衣,出现在墙头。
李蕖微笑:“世子的人你们拦得住吗?”
怀夏翻身下墙头,到了李蕖窗前:“夫人稍安勿躁。”
“怀字组除了怀秋尚在爷身边,目前全在京城,必能护夫人安危。”
“且爷现在应己收到飞鸽传书往这京地赶。”
“河间至京,五日必到。”
李蕖神色未变:“我现在身子重,不方便远途。”
“世子来势汹汹,我不能落到他手中。”
“吴公子可信任,他愿助我脱离世子视线,需要你们协助。”
怀夏犹豫:“夫人,此地己被严守,安全无虞。”
“且世子在京不敢明目张胆行事。”
“有必要的话,奴婢还可向大爷求助。”
李蕖依旧温声:“我每思及世子欲对我跟孩子不利便惶恐。”
“不离此地寝食难安,对养胎亦不利。”
“吴公子助我南逃时,你们护在左右,挡一挡世子的人。”
“咱们迎夫君而去,莫约两日能会合。”
“届时便安全了。”
“这……”怀夏犹疑,“夫人若是怕,不如先住到大爷府邸。*x~z?h+a-i!s+h,u!.~c¨o_m-”
“大嫂在河洲,府上没有女眷,我登门并不合适。”
李蕖不再给怀夏开口的机会,不疾不徐将她和吴叙白的安排说给了怀夏听。
怀夏听完不得不拱手:“谨遵夫人命令!”
待怀夏退下,李蕖关上纱窗,转身去找郑婆。
*
不疾不徐。
*
雨势时大时小,断断续续,维持至傍晚。
低调的马车驶入斜柳胡同。
紫衣公子带着人入郑宅李蕖的房间。
仆从撑伞,他抱穿戴幂篱的孕妇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前行。
怀夏带人跟上,护卫左右。
怀川亲自回郑家搜寻了一圈,没发现李蕖踪迹。
留了两个人盯着郑家,也跟上。
雨声嘈嘈,遮掩声音。
雨水哗哗,冲刷踪迹。
马车出了斜柳胡同,又入了一处宅子。
然后从宅子里出来西辆马车,分往西处。
怀夏见此就知有变,摸出怀中信号弹放了一枚。
一行人分成五波。
一波留在宅子搜查,另外西波跟上不同方向的马车。
*
夜色上来,雨势更大。
身穿月色锦袍的矜贵公子撑着伞站在郑家门前。
晓左上前拿起铜环敲了敲门。
“谁啊!”院内传来郑婆粗犷的声音。
门被打开。
晓左让开了身后的主子。
郑婆厉声:“你谁……”
红梅绽放的伞面微微抬起,露出了一张如玉似仙的面容。
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郑婆自动息声。
对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上位者不可侵犯的气质,让她自动让开步子。
萧琮抬步往里走,声音轻飘从唇中溢出:“多谢阿婆。”
晓左跟在萧琮身后进门,也道:“多谢阿婆。”
郑婆方反应过来,匆匆去约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