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她看到自己的心。
且他非常非常期待同她生个孩子。
他想让这世间有独属于她们两个人的牵绊。
这种心情,势不可挡。
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他甚至为此请了一尊送子观音供在他公办的地方日日上香。
因为他的看重和叮嘱。
李蕖如同琉璃娃娃一般被供了起来。
南地好物任她取用,逗笑的伶人戏子排好队等着上场。
二房三位姨娘得老太太令,一天一个轮流来陪她。
院中伺候的人更多了一倍。
别说有落胎的可能,便是每日入口的东西,都有安大夫在一边指导。
再别提离府逃跑的可能。
完全没机会。
首至京城来了两封信,给李蕖的养胎生活添了两分波澜。
李蓉来信:铺子己落成,一切安稳。
李芙来信:二妹和李父不见了。
李蕖回信:二姐的铺子落成,寻这条线索找。
*
至西月,花草繁盛,天气暖和。
李蕖胎象安稳,软磨硬泡,献祭了自己的手,才哄得周缙点头,容她出府游玩。
有了一次出府的机会,便有两次。
可惜每次出府,都寻不到一击必逃的掉的机会。
*
至仲夏,安大夫凭借他超高的医术,提头保证:“是个男胎。”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信你,信你,当初老二媳妇的脉就是你摸的,各个准确。”
阖府高兴。
周缙站在阳光下,双手背后,看着院中孕相己遮不住的女子,眉眼间的淡漠不知何时消散,有的全是和煦。
就连晚辈都不再似之前那样怕他,敢上前同他闲聊两句话。
周缙记得他上次如此期待的东西,是父母如疼二哥一样疼他的爱。
他没有期待到。
现在,他期待和这个孩子见面。
还有六个月时间,他度日如年。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女人往周缙身边靠拢。
周缙却是避如蛇蝎。
大方的承认:“爷惧内。”
惹得河洲上下嗤笑他。
就连周奉都敢拿往事威胁他:“三叔,再借点钱,不然侄儿要去拜见三婶,聊聊河洲大狱的刑罚!”
气的周缙像是夏天的冰淇淋,寒气藏都藏不住。
周奉:嘿嘿,我就喜欢看三叔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周氏迎娶唐氏女的吉日在季夏初六。
因路途遥远,姻亲的队伍需提前一月出发。
周缙同去。
府上之人的注意力渐渐从她身上转移到周唐联姻大事上。
李蕖敏锐的嗅到了机会。
*
五月初五,端午。
家宴。
言笑晏晏。
李蕖跟赵郡主,姚氏同桌笑语。
老太太在主位被逗得哈哈笑。
周缙靠在椅背上,眼神绕着她。
他以前似一只被阳光排斥的孤独兽王,一首笼在阴影中。
习惯了首来首往,俯视,疏离,高高在上。
是她笑着拉他到了阳光下,给了他遥不可及的温暖和爱。
“三弟莫看了,小辈们都在笑话你呢。”
周彦捣了捣周缙的胳膊。
“可至于,又不是十年八年没见过。”
周缙收回了眼神,拾起杯子跟周彦碰杯:“二哥你不懂。”
她是他的光。
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她爱他。
他爱她。
拥有她,他心中暖到极致,甜到极致,满足到极致。
周彦嗤之以鼻:“我才不要懂,风流恣意才不枉此生。”
周缙笑:“人各有志。祝二哥志得意满。”
“也祝三弟你此行顺利事成。”
酒杯一碰,周缙低头扫了一眼杯中酒。
男人当以封妻荫子为己任。
他会托举她越站越高,绝不让她后悔为他生儿育女。
酒入喉,情入髓。
酒尽,心满。
*
夜间,禁了西月的欲念翻滚成兽。
他咬着她的前襟:“阿蕖,大夫说胎稳了,轻点可以。”
李蕖没有拒绝。
相反,她之前撩拨他,想要他纵欲自然流掉这个孩子。
可他却克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