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起来喂到她嘴边。
待她嚼的差不多了,他问:“岳母大人也走了?”
她咽下食物:“娘非要抱着儿子上京给爹看,我也怕二姐和爹在京城不安全,便允她辞行跟大姐走了。”
她微微皱眉,似是有些惆怅:“菡儿也不愿留下陪我。”
“小孩子玩兴大。”周缙好笑,“咱们早日生下孩子,日后你就不孤单了。”
她脸上染上笑意:“嗯。”
日子温馨,如流水滑过指缝。
他拼命的让她感受他的真诚和爱意。
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毫不掩饰的独宠。
她成了河洲妇人圈的传奇,成了南地女人羡慕的对象。
至一月后,李蕖收到了李蓉的平安信。
信上感谢李蕖安排人接她们,并夸了李蕖安排的漂亮园子和贴心婢女,交待了她开始看铺子准备在京城谋生的事情,让李蕖放心。
当初托埙姨娘购买京中宅院的时候,是有一个看门的老仆,和老仆收养的孙女一并过户。
李蕖也不知道那个宅院是不是漂亮,并未发现字里行间透露的异常。
又至半月,李蕖收到了李芙的平安信。
信上说她大姐夫赵连清亲自去码头接的她们。
她们先在他大姐夫赁的屋子住下,隔日就会去跟李蓉汇合,让她放心。
至此,南地只剩下李蕖。
她在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机会。
*
二月春风似剪刀,万物见绿意,南地的春天来的更快些。
李蕖看着窗边琉璃中的小鱼发呆。
她这个月月事推迟十天了。
明天是安大夫来给她请平安脉的日子,她心情很忐忑。
这段时间,周缙早出晚归,有时候几天不归,有时候半夜三更回来要孩子,要完洗洗就走。
徐嬷嬷等人知道周缙要孩子心切,老太太盼三房子嗣殷勤,天天围在李蕖身边,生怕李蕖摔了碰了。
她一点买避子汤避子丸的机会都没有。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李蕖怀孕了。
上午安大夫诊脉传出消息,下午周缙便回府了。
他的高兴全部写在脸上。
入芳华苑,接到徐嬷嬷报喜的话,便大手一挥:“芳华苑上下,赏半年月银。-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本就高兴的下人们更高兴了。
喜气洋洋。
李蕖在惆怅。
周缙进门,清洗去尘之后才进里间。
躺在床上的李蕖听到他的脚步声,翻了一个身,蜷成了虾米,背对着外面。
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唤她:“阿蕖。”
她不理他。
他难掩脸上笑容,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她翻过来。
她睫毛湿着,耷拉着睫毛并不看他。
“怎么哭了?”
她不理会他。
他将她抱到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是在哄孩子:“阿蕖,别哭。”
她捶打他,力道不重,似是恼他。
“都是我的错,阿蕖,你别哭。”
“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她将脑袋埋入了他的胸膛,小声抽泣起来。
他问不出原因,就去问安大夫,问他娘。
安大夫说:“妇人有孕,情绪波动大正常。”
“爱哭爱闹爱发火,有可能还会性情大变。”
让周缙有个心理准备。
老太太说:“妇人有孕极其辛苦。”
“她现在月份尚小,反应不大。”
“再来一个月,她可能会吐,吐到哭。”
“再过段时间,她可能会经常饿肚子,会天天吃,把自己吃胖。”
“月份再大一点,她漂亮的脸蛋可能会生出斑斑点点。”
“现在可能是突然转变了身份惶恐落泪,到时候怕失宠,怕这怕那的,有的闹。”
“哼哼。”她挑眉看向儿子,“你爹在老身怀你大哥的时候,在外养了一房外室。”
周缙端杯啜茶;“儿自跟爹不同。”
“呵呵。”
而后他待李蕖越发细心。
主动上报行程,怕她多心。
每次出门都会给她送东西。
金银器具没心意了,就送一片树叶,一束花。
还有糖葫芦,小巧的婴儿鞋……
他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