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楚昭内心安宁,专注于极光音乐疗法的推广,带着团队走访各地的听障儿童学校,用音乐为他们打开一扇新的窗户。]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某个周末的午后,楚昭独自在音乐厅排练。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黑白琴键上投下斑斓的光。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盈地舞动,弹奏着一首新创作的曲子《重生》。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掌声从后排响起。楚昭惊讶地回头,看到索菲和几个孩子站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
“楚老师,这首曲子真好听!”索菲用手语比划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楚昭走过去,轻轻拥抱了这个失去听力却依然热爱音乐的女孩。在索菲稚嫩的肩膀上,她触摸到了生命最纯粹的坚韧。
走出音乐厅时,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楚昭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很多年前,有人曾对她说过:“你值得拥有全世界所有的美好。”
而现在,她拥有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远处的长椅上,一个戴着帽子的身影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楚昭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他才缓缓起身,拖着不太灵便的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风吹起他大衣的一角,露出里面别着的极光音乐疗法徽章,那是他捐赠后收到的纪念品。阳光落在他的新长的白发上,将头发染成了金黄色。
程度言没让她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而是看着她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他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他们就在同一片天空下。
“楚昭,W国听障协会邀请我们去做极光疗法的推广演示,对方承诺承担全部推广费用。”安娜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保持着专业态度,“W国的听障儿童数量位居全球前列。”
当天下班后,楚昭独自站在音乐厅的露台上。
助理刚刚汇报的消息在他耳边炸开:楚昭要去W国。
他正在复健室做训练。听到W国两个字,他的义肢打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器械上。
他跌坐回椅子上,额头渗出冷汗。
W国,那个噩梦的伊始,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地方。五年了,他从未敢踏上那片土地,甚至不敢看关于那里的新闻。
W国的大地吞噬了那架航班,也几乎吞噬了他全部的生命。?·¢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五年来,他无数次梦见那片土地,梦见乌云被困在冰冷的机舱残骸里,而他怎么也来不到她身边。
而现在,乌云要去那里?
“不行。”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像看到命运正狞笑着将乌云再次推向那个噩梦之地,“绝对不行。”
“立刻联系W国听障协会。”他挣扎着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以我的名义要求更换地点。”
助理面露难色:“程总,W国听障协会一首保持独立运作,从不受外界影响,恐怕不行。”
程度言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浮现出五年前那架飞机的残骸照片。他用力砸向墙壁,在墙面上留下深深的凹痕:“那就买下整个协会!立刻安排专机,我要去W国!”
窗外,黑云渐渐聚拢,遮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程度言望着远处极光音乐疗法中心的轮廓,眼神阴郁得可怕。他绝不会让乌云再次靠近那片死亡土地,哪怕要用最极端的方式阻止她。
当夜,程度言的白发在狂风中凌乱飞舞,他登上了W国的飞机。
那场空难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燃烧的残骸,刺鼻的浓烟,搜救队员摇着头说没有生命迹象……
他需要保持清醒,必须保持清醒,绝不能让历史重演。即使用尽余生,他也要保证没有任何东西,能夺走她的光芒。
自从知道她没有死亡,程度言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
程度言站在W国听障协会古朴的橡木大门前,门内传来冷淡的回应:“抱歉,程先生,我们不接受没有预约的会面。”
“我可以提供无期限的资助,”程度言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乞求,“只要你们改变这次活动地点。”
门上的电子屏幕露出协会负责人平静的面容:“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们知道!”程度言失控地捶向门板,实木碰撞发出闷响,“你们他妈的一定知道!”他的眼眶通红,白发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