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交流，但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安娜匆匆走过来，压低声音：“索菲的惊喜准备得有点大。”

楚昭挑眉：“她又改曲目了？”

“不，是……”安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给她一张节目单。

楚昭低头一看，她要表演两首曲目，一首是经过她改编的《星屑》，另一首是程度言的原版。

她的手指收紧，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

楚昭闭眼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没关系，让她弹吧。”

安娜松了口气，转身去安排接下来的流程。

音乐厅的灯光暗了下来，索菲是第一个出场的，她走到钢琴前坐下。

她的手指落在琴键上，音符响起时，观众席的某个角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微前倾。

这首曲子太私人了，连呼吸的间隙都带着记忆的重量。索菲弹得并不完美，有些段落甚至生涩，但那种笨拙的真诚反而更让人心动。

楚昭没有看见程度言，她不知道，观众席最后一排，程度言摘下了帽子，露出那张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脸。

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你眼中有整个银河的色彩。”

索菲的演奏结束，楚昭正准备走出去谢幕，却听见索菲举着一张纸：“最后一首曲子，我想邀请一个人和我一起弹。”

她的心猛地一跳。

索菲的目光越过观众席，首首看向后台，好似在说：老师，可以吗？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的方向。

楚昭僵在原地。

索菲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孩子气的期待。

楚昭无法拒绝。

她慢慢走上台，在钢琴前坐下。

“弹什么？”楚昭轻声问。

索菲歪头想了想，比划：《星屑》？

楚昭笑了，点点头。

她们的手指同时落在琴键上。

琴声响起的那一刻，程度言站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音乐厅。

他不需要再听了。

他的乌云，终于重新回到了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