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药物作用下很快昏沉睡去。?s.y!w′x¢s¨.!c!o+m-程度言坐在床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再确认一次激素水平。”他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会吵醒她,“她这两个月生理期都没来。”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今天的检查显示一切正常,可能是应激性闭经。”
“查清楚。”程度言打断道,指尖轻柔地摩挲着乌云的无名指,“我要看到全套的分析报告。”
挂断电话,他掀开被子一角,乌云的小腹平坦如初,可程度言的目光却像要穿透那层肌肤,确认里面是否藏着什么变数。
窗外,潮声阵阵。他想起傍晚乌云看海的眼神,那么专注。海风拂过,蓝色裙摆飞扬,整个人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吹走的纸。
那一刻,程度言几乎要冲过去抓住她。
他内心逐渐扭曲,用手机调出海域监控图。
整片甲岛海域都布满了传感器,连一条鱼都游不出去。他放大画面,甚至能看清此刻正在别墅附近海域游弋的一群鲤鱼。每条鱼的运动轨迹都被系统记录,更别说一艘游艇,一个活人。
程度言嗤笑一声,安下心,锁上屏幕。
乌云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了蜷身子。*3-y\e-w·u~./c_o-m¨
太脆弱了。
他想不通这么脆弱的生命,怎么敢从他掌心逃脱。就像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己经布下天罗地网,还是会为那个轻飘飘的眼神心悸。
床头柜上的监测仪闪了一下灯,是乌云的心率降低,进入深睡眠状态。
他俯身,在乌云耳边轻语:“睡吧,明天带你看更远的海。”
第二天一早,别墅里就传来争执声。
药碗被乌云一把打翻,深褐色的药汁溅在纯白的地毯上,像泼墨般晕开一片刺目的痕迹。
“我不喝!”乌云声音嘶哑,死死锁着嘴,“你休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程度言站在床边,白衬衫袖口沾了几滴药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佣人战战兢兢收拾碎片,又示意医生重新煎一碗来。
“不是保胎药。”他解开袖扣,卷起袖子,“你生理期紊乱,需要调理。”
乌云冷笑,眼眶却红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她抓起枕头砸过去,“检测结果明明是阳性!”
程度言接住枕头,欺身上前,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床头。这个姿势让乌云被迫仰起脸,露出脆弱的颈线。
“听着,”他声音低沉,“你不会怀孕,我根本不需要骗你。′j_c·w~x.c,.!c+o-www. ”
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柔和:“这确实是调理气血的药。”
新煎的药很快送来,浓苦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程度言接过药碗,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递到乌云唇边:“不烫了。”
乌云别过脸,药汁顺着唇角滑落,在雪白的睡裙上留下蜿蜒的痕迹。程度言眸色一暗,仰头含住药汁,捏着她的下巴渡了过去。
“唔……!”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乌云挣扎着要吐出来,却被他堵住唇瓣。首到确认她咽下去,程度言才退开,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嘴角。
“非要这样才肯喝?那以后都这么喂。”
佣人们早己识趣地退出房间,乌云攥着被角剧烈咳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程度言的手掌贴在她后背,一下一下轻抚着,像是在给炸毛的猫顺毛。可乌云浑身紧绷,狼狈又倔强。
“宝宝,”他蹭掉她脸上的泪,“以后乖乖喝药,别逼我。”
“我不喝!”乌云猛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程度言眸色沉了沉,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你没有怀孕,检测结果是我伪造的。”
乌云冷笑出声:“呵,还在骗我!”她闭上眼,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疲惫不堪。
程度言忽然将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我做过结扎手术。”他继续道,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分享你的生命。”
乌云僵住,怔怔地看着他。
他要的不是孩子,不是继承人,而是完完整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乌云。
佣人小心翼翼地敲门,送来药膳。程度言接过,这次乌云没有挣扎,张开嘴都吃了进去。
程度言奖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