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吻她的额头:“真乖。”
“为什么?”她突然开口,“为什么要伪造怀孕报告?”
程度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色。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孩子,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结果显而易见。
她不愿意。
她宁愿亲手扼杀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也不愿与他有任何更深的羁绊。
“你真是……”她声音发抖,“恶心透了。”
程度言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生下你的孩子?”
程度言沉默了一瞬,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疯意。
“是啊,我早该知道。”他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你对我,从来都只有恨。”
乌云挣不开他的钳制,索性抬眼首视他:“你知道就好。”
“没关系。恨也好,厌也罢,你终究只能待在我身边。”他的声音近乎病态。
乌云己经学会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它自己过去。
远处传来航船引擎的轰鸣声,提醒着他们今天的出海计划。
乌云望向窗外碧蓝的海面。
程度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想去潜水吗?”
手指缠上她的一缕长发,语气己经恢复成平常的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偏执的疯子从未存在过。
“随便。”她淡漠地回应,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那就这么定了。”他起身,顺手拿起床头的电话,“准备轮船和潜水装备。”
乌云听着他从容不迫地安排一切。
她忽然想起昨天那个荒诞的怀孕骗局。程度言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她为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崩溃挣扎?
“云云。”程度言蹲下身,与她平视,“笑一笑。”手指抚上她紧蹙的眉头,“今天是我们蜜月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