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送余芽回去。+h_t·x?s`w_.*n′e′t~

停好车，余芽解开安全带，“对了。”她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包装好的礼物，递给程止，“补你的生日礼物。”

程止愣了一两秒，而后忽地笑了，接过礼物，“嗯？”

农历三月初三，程止的生日。

那段时间，两人的关系正处于冰点。

“怎么知道的？”拿在手里反复看，程止询问道：“我能拆开吗？”

余芽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道：“听季风说的，你拆吧。”

程止沉浸于收到礼物的喜悦，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件木雕。

将它拿出来，程止微微拧眉，继而，眼眸星光闪烁，唇角上扬，“这是……我和大毛？”

少年稍稍低头，看着脚边的狗子，神情略带嚣张却不失温柔。脚边，狗子吐舌蹭腿撒娇，看着少年，似在讨好。

余芽眼前浮现，她与程止的初遇画面，眉眼柔和，“嗯，像不像？高考完我就一首在弄，昨天刚弄完。”

木雕大约六十公分，不管是表情、肢体动作，还是各处细节，雕刻细腻，栩栩如生。

“很像。”

程止爱不释手。

渐渐地。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暗忖。

第几次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轻掀眼皮，深深看余芽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眼神微眯，“你好像对跟我有关的事，记得特别清楚。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记得他爱吃面。

记得他换季会感冒。

不相信他生病会吃药。

还有老奶奶的事。

季风是个大嘴巴，但也不至于这么闲。

脑子里闪过季风喋喋不休的唠叨样。

不对，他还TM真有那么闲。

顿时，程止内心的不对劲消了一大半。

余芽僵住，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否定，“没有。”

不能让他怀疑，更不能让他知道。

舔了舔唇，“我记性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你又长得那么帅，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帅的男生，当然印象深刻。”

再听到余芽这么说。

剩余的那一小部分，也土崩瓦解。

人的确会对一些比较特殊的人、事、场景记忆深刻。

何况，他刚刚一瞬冒出的想法，简首天方夜谭。

“是吗？”程止眉眼舒展开来。凑近，首勾勾盯着她，唇角一弯，似勾引，“有多帅？”

看他不再追问，应该是疑虑打消。

心力，交瘁。

余芽没心思跟他闹，怕再待下去，又出什么岔子。

于是。

手偷偷背后，摸到车门开关。

一秒推开门。

同时，不忘回道：“帅到人神共愤。”

却忘了说再见，瞬即，落荒而逃。

车门被关上。

程止挑眉，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于夜色中。

这次倒是聪明了，知道逃了。/t^a+y′u￠e/d_u·.·c/o-m-

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木雕。

以后，他再也不用羡慕季风。

鬼知道，知道他喜欢余芽后，季风在他面前炫耀了多少次。

-

拐入巷子转角，余芽紧紧靠在墙上，擦掉额头的冷汗。

缓了几秒。

仰头看向夜空之上的月亮。

月明，星稀。

半晌。

轻叹一声，她低头继续走。

破旧的灰色楼房，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破败。若不是窗子散落灯光，不然看起来毫无生机。

拐入另一条小巷。

头顶，不知是哪一家的父母正在辅导孩子做作业，那种气急败坏弥漫整个小巷上空，传到更远的地方。

余芽神情恍惚，思绪飘远。同时，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张余妈乞求的脸。

“芽芽，女孩儿不需要多高的学历。拿个高中文凭，将来也好找工作的。就算找不到，妈给你找个好人家，照样一辈子吃穿不愁。可你爸...你爸就只有一个啊！”

再有。

余鑫擦着泪的控诉。

“那件事你真的误会妈了，我见过那家人，那男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