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妈并不是为了彩——”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坏!是,我和妈是对不起你。你怨我们,恨我们都没关系。但是这件事妈真的是为你好,她是看你太累了,想——”
“这几年,妈有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多理解她一点!”
银色大门前,余芽脚步顿住。
看来她真的误会了,就这件事而言。她真的是言而有信,想为她好。
“可是——”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自嘲,仰起头,“那又怎么样。”
轻笑,松开紧握的双拳。
她己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打一拳,给颗糖。
她不想要了。
一丝一毫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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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余芽而言,夸别人轻而易举,夸自己难如登天。第一次写自我表扬书,她写的是绞尽脑汁、抓耳挠腮。
说实话,写高考作文,她都没觉得这么难。
怕打回来重写,她认真地磕磕绊绊写完。
第二天交给程止后,她又陷入另一种煎熬。
自己夸自己尚且能接受,看别人看她自己夸自己,真的难为情。
所幸程止看完后,可能是念着她脸皮薄,没过多点评,只说了句“马马虎虎”。
也算顺利过关。
不用重写,于是余芽立马蹦蹦跳跳,跑去教人学防身技巧。
教人时间选在每天早上到中午11点之前,趁王鹏还有其他人不忙的时候。
其他时间,就在店里帮帮忙。
程止有时候会来坐坐。
一首持续到开学。
余芽学校新生入学时间比程止晚一周。
麦城距离清市较远,坐火车需要八个多小时。
时间有些长,顾及余爸身体。余芽本不想他来回奔波,但架不住他想去大学看看。
余筝那时候,他在远处打工,请不来假,没法回来。当时,是余妈送余筝去报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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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西点多,清市火车站,程止将余芽和余爸接上车。
季风没来,用他的话说,这种在余爸面前表现的机会,他还是不去的好,不然一个不小心抢了程止的风头,岂不是罪过。
眼尾扫见副驾驶坐着的余爸,一首往窗外看,程止特意绕了一条能看到清市标志性建筑的路。
与此同时,后座,余芽凑近车窗,看得津津有味。
一路上,路过哪个地标性建筑,程止适时介绍两句。比起余芽,余爸毕竟见多识广,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聊了起来。
等到了学校。
车不让进,程止将车停在附近,三人拿着行李往学校走。余爸聊嗨了,意犹未尽。完全将余芽抛在脑后,一口一口“小程”的叫。
等打理好一切,余爸趁程止接电话功夫,将余芽拉到一边,小声嘱咐,“小程这孩子是真不错,没什么架子,懂得多,做事办事牢靠。”
“今天幸亏有他跟着,不然这么大的学校,你和我得多费力。以后多跟他学着点,别死心眼犯倔,脾气该收就收。”
“……”
余芽:?
瞥见程止打完电话过来,他立马换了个笑脸,“小程啊,打完电话了。”
“……”
不是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
他爸怎么不一样?
这就开始胳膊肘朝外拐,看她不顺眼了?
两秒后。
她脑抽了,哪来的女婿!!!
实在忍不住,瞪程止一眼。
程止正跟余爸说话,瞥见:嗯?
他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