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九点，早餐店的人没那么多。-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余芽到时，程止买好了两人的早饭。

见她坐下，程止跟程妈回了句等会儿回去，便放下手机。

昨晚加班回家晚，程妈程爸到家时，程止房间漆黑一片。

程妈以为程止睡了，却不想一大早迟迟不下来吃饭。上去一看，房间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知他是昨晚没回来，还是一大早出了门。

程止之前没看微信，这会儿才看到她一个小时前发的信息。

“头疼不疼？”拿起一旁的柠檬水，插入吸管，“柠檬水等会儿再喝，先喝粥。”

十几分钟，足够余芽平复完所有情绪。

可一看见程止熬了夜后困倦的神色，眼周一片青灰色，眼眶不知不觉又开始红。

她习惯藏起情绪。

本能低下头，垂眼。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安静喝粥。

一晚上没睡，此刻，程止困得很。脑袋转的慢，倒一时没察觉她的异样。看她如此安静，只当是她想起昨晚醉酒的事，不好意思面对他。

两人安安静静喝粥、吃包子。

等缓好情绪，粥也喝得差不多。

余芽拿起一旁的柠檬水，只喝了一口，便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掉眼泪。

柠檬水，她不喜欢加糖。

之前，她只说过一次。

他却始终记得。

除了奶奶，她第一次如此具体的感受到，一个人对她的重视。

“怎么又哭了？”程止飞快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泪，“昨晚没哭够？”

余芽一怔，很快，突然想到什么，发了慌。

“我昨晚哭了？”她瞪大双眼，像是忘了上一秒的情绪，眼底映出恐惧，“我没说什么吧？”

她显得急切。/微/趣·小?说+网* !首/发-

睡醒到现在，一波又一波的情绪。她完全忘了醉酒断片这回事，还有...

程止慢悠悠擦掉最后的泪，抬眸，对上她的眼，似随意问了句，“你以为你会说什么？”

断片？

莫名地，他心里的闷堵又重了几分。

余芽下意识抓紧手中的柠檬水，脸色迅速苍白了起来。

空气安静，紧绷。

她似乎不能呼吸，“你——”

“你什么都没说”，程止即刻截断她的话。似是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他低下眼，将擦眼泪的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待他再次抬眼时，眼底只剩惯有的闲淡。

“怎么？”他散漫一笑，“别人醉酒告白，你也想趁着醉酒，再跟我告白一次？”

他的这副模样，跟平时逗她时，一模一样。

顿时。

余芽情绪全消，松了口气。

看到许雯锦扑进程止怀里的那天，她失魂落魄从蓝月港湾出来。

心里难受的厉害。

看电视里，人一旦失恋心情不好，总喜欢喝酒麻痹自己。又像是个告别仪式，大醉大哭一场，第二天就真的忘了所有。

她也想喝酒，也想这样。

可她不想回家，又不敢喝醉在大街上。

找安桉，她肯定会骂她，所以她去找了临夏。

两人谎称是给家里大人买酒，去超市买了七八罐啤酒。最后躲进临夏房间，学着大人的样子，借酒消愁。

她没喝多少，便醉了。~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第二天，等她酒醒后。临夏告诉她，她昨晚不但哭了一夜，还抱着她不放，把她当作程止，说了一晚上喜欢不喜欢的话。

对此，她毫无记忆。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偶然事件。

可两年后，当余妈用亲情剥夺她上学的权利，她忍痛决定不去上大学的那天。

看着一片黑暗的未来。

再一次拉着第二天要去大学报到的临夏，喝了酒。

那一次，她又是没喝多少便醉了。第二天，同样地，临夏告诉她，她是如何哭了一晚上，又是如何诉说了对程止的喜欢与不喜欢。

两次醉酒，百分之百的概率，数学上的绝对事件。

所以，她之后再没有喝过酒。

昨晚的聚会，可能是受周围氛围的影响，她难免情绪上头。

又或许上一次醉酒隔得太久远，最近过得太开心，以至于失去了对它该有的警惕。

眼下，听到程止的话，看着他跟平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