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的神情，余芽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也不是百分之百概率嘛。

难道这是看心情？

展颜一笑，“跟你告白，又不需要醉酒。”余芽咬着吸管，狠狠喝了一大口。

酸酸的味道，首冲味蕾。

她扫了眼西周，见没人注意。略微起身，凑近程止耳朵，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

说完，赶紧坐好。看着程止，笑得像只小猫。

“……”

瞬间，从昨晚到现在，程止心里的气，就这么顺了。

他怔了几秒，而后，被她弄得首笑。

好吧，忘不了狗男人又能怎么样，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他。

眉眼舒展，程止轻笑。而后抬手捏住余芽下巴，稍一起身，越过桌面，贴上她的唇。

定格一秒。

退了回去。

这会儿，早餐店是人少，不是没人！

公共场合。

余芽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看向周围，去确认有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她低下眼，压低声音，“你干嘛！”

程止挑眉，拖着腔调，话里带了笑，“看你表现这么好，自然是奖励。”

“……”

余芽原本想好好说他一通，却见他困地，握拳抵在唇前重重打了个哈欠。

两人吃得差不多。

余芽蹙眉，三下五除二一口喝完柠檬水，“走吧。”她起身，“我送你回去。”

“嗯？”程止眼里水波流转，跟着起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送我回去？你会开车？”

“不是”，余芽挽住他胳膊，“你车先放这儿，我打车送你回去。”

出了店门，阳光强烈。

有些刺眼，程止眯了眯眼，“虽然我很乐意你送我——”牵住她手，轻捏指尖，“但我只是困，不是连路都不会走。”

“你呢”，捏捏她耳垂，“回去多睡会儿。”

下午两个小时的家教，晚上十二个小时的夜班。

每天还要抽出三小时陪他。

他这个女朋友，总是辛苦得很。

“听到没？”

-

送走程止之后，余芽红着一只耳朵，往出租房走。

快一个月没好好晒过上午的阳光，她走得很慢，晃晃悠悠。

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

她记得姚文珊拉她喝酒，喝了没多少吧，她就醉了。

一罐？还是两罐？

记不太清。

后来，好像程止回来了。

然后——

突然，她脚步一顿，拍下脑门，掏出手机。

彻底忘了，说好找班长算上人头费。

还没等她翻到班长的电话，手机一震。

退出通讯录，点开短信页面。

她这才发现。

姚文珊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加上刚刚那条，己经给她发了五条短信。

余芽指尖下移，先点开最早的那条。

姚文珊：【啊啊啊啊啊啊！公主抱！】

余芽目光一顿。

安静两秒。

倏地，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个模糊画面。

手指微颤，点开下一条。

姚文珊：【你还撒娇！！！】

一瞬，昨晚的画面又完整了些。

头有些晕，她赶紧扶住一旁的墙。

姚文珊：【主动求抱抱，真不愧是你！】

此时，画面完整。

羞耻，迟来。

头，又疼了几分。

姚文珊：【你们私底下...哈哈哈哈哈，此处省略一万个字。】

余芽嘴角一抽。

点开刚刚的这条。

姚文珊：【忘了告诉你，你家男朋友昨晚请客，班长让我给你说声谢谢。】

余芽定住。

不能回。

一旦回了。

今天一整天，她怕是一刻也不得安生。

熄了屏，收好手机。

长吐一口气。

——

她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想起来。

抬脚，继续走。

——

嗯。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