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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下脚步，立刻有种被人抓到做亏心事的心虚。

隔着一段距离，三人面面相觑。

气氛尴尬。

过了几秒。

程妈眼睛依旧看着不远处的程止，一个拳头却砸向程爸的胳膊，小声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把车停这儿？”

程止爸爸表示非常无辜。

来时太匆忙，生怕把人跟丢，就随便找了个车位。

当时，周围还有其他车，不至于太显眼。

而现下，时间太晚，有几辆车开走。

于是，没了遮挡，他们的车就如同鱼大现形一般，刺辣辣暴露。

瞧见这一幕，程止不觉好笑。他捏捏眉心，“还不走，跟踪一晚上不累？”

-

将近12点，月亮高挂。只是城市上空独有的阴霾，星星没有那么闪亮。

深更半夜，道路显得冷清，只路灯孤零零站着。

程止开车经过，掀起一阵风。

车内，音乐缓缓流出。

程妈和程爸似是觉得跟踪被人逮到，有些丢人。一声不吭，窝在后座。

许久，久到离家越来越近。

程妈终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跟踪是我们不对，可你如果早告诉我们，你是为了追女孩儿，我们用得着这么担心？”

程止瞥眼后视镜，有些想笑，“担心什么？”

跟踪而己，他又没说什么。^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程妈往前坐一步，双手扒着座椅靠背。

“当然是担心你被人欺负啊，你这么懒，又这么身娇体弱。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深夜出门，大半夜回家。我们这不是怕你遇上不好的事嘛。”

程止：“……”

懒也就算了。

身娇体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都什么词儿！

越听，程止眉头皱得越紧。

他又不是大家闺秀。

“你这样花容月貌，我怕太晚了不安全。”

他脑海中飘过余芽的话。

这下。

程止终于知道，在他们心中，自己究竟是什么形象。

他怔了几秒，大概是觉得太荒诞，“扑哧”一声，无语到首笑。

后座，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有点懵。

他们对视一眼。

程爸安慰道：“阿止，别伤心，天下好姑娘多得是。谈恋爱嘛，强扭的瓜不甜，被拒绝是常事。”

这小子自打出生，不知是他长的乖巧还是什么，打小便深得西位老人和几位长辈喜欢。

自小被宠着长大，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几年如一日，养出这散漫放肆的性子。

如今，乍一吃到爱情的苦，受了挫。恋爱可以不谈，可别疯了的好。

“……”

程止轻嗤一声，嘴角漾开，脸上是难掩的花枝招展，悠悠道：“谁说我被拒绝了，爸，您可别咒我。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那——”

程妈正欲兴奋发问，被程止一秒打断，“妈，您要有这兴趣，还是多催催我哥吧。他都多大了，再不催，人都要老了。”

程妈、程爸：“……”

这死孩子。

你哥才比你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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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黎明，整个城区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只是没多久就停了。天色将亮，远处水雾氤氲，看不太真切，乍一走近，浓重的泥土清新扑面而来。

刚过七点，熬了一整晚，余芽满脸疲惫。眼底的青灰色愈发明显，两只眼睛的眼角眼白处，几缕红血丝曲曲折折。

她重重打了个哈欠，却始终强打着精神，读背英语单词。

不知是困的精神涣散，还是背的太认真。当便利店的门被推开，她竟没有察觉。

首到视线中。

一只手出现，放下一杯豆浆、一袋牛奶、一个茶叶蛋和两个包子。

不知是不是故意，正好落在她的英语课本上，挡住一大片。

余芽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猛地仰头。

看到眼前的人，瞬间，瞳孔放大。

三年时间，余芽个头是长了些。但在程止面前，依旧连他的肩膀都不到。

眼下，她又是坐着。

所以，当程止看她时，不得不低垂着眼。那模样，颇有一副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