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的桀骜。

“你——”

余芽惊愕，仿若失语般，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来？

信的事，不是己经问完了？

他不可能，还来找她。

可眼前，一个明晃晃的大活人。

余芽无法解释，程止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回去后想了一夜，觉得她在说谎，觉都懒得睡了，气不过再次找上门？

她视线一转。

这早餐。

什么意思。

先礼后兵？断头饭？

程止手里提着另一份同样的早餐，眼眸低垂，眉梢微扬。

“刚好路过，请你吃个早饭，顺便为昨晚的事道歉。”

他边说，边将吸管插进豆浆，恍若无人般喝了起来。

“……”

余芽被他的话扯回神。

稍一琢磨，又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懵。

刚好路过？

一大早？

天要塌了吗？

觉都不睡？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怎么听着那么惊悚。

还有，他这话，重点弄错了吧。

应该是“刚好路过，为昨晚的事感到抱歉，顺便请你吃个早饭”。

这样才对。

不过，道歉？

没必要吧。

她又没损失什么。

低头，盯着书本上的早饭。沉默片刻，余芽眨了下眼，紧了紧手中的笔，一秒松开。

“多少钱，我给你。”

说着，她弯腰去够放到一旁的书包。

只是手还未碰到书包，余光中，却少了一个人影。

余芽迅速偏过头，站起身。

此时。

程止的身影己到门外，似乎是察觉到余芽正在看他。他没有回头，而是懒洋洋冲身后摆了摆手。

那姿态好像在说，大爷就是路过，发发善心，又不缺那几个钱儿，侮辱谁呢，钱还是你自己留着花吧。

余芽：“……”

看店的人，只余芽一个，分身乏术。

恰好，有人进门买东西。

余芽一股脑将书本和早饭推到一边，眼睁睁看着程止越走越远。

“……”

等收完账，程止的身影早己消失不见。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余芽低头，再度看向一边的早饭，悠长地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多小时下班。

下午要去奶茶店打工。

她还要睡觉。

晚上，又是一整晚的班。

她根本没时间为这几块饭钱，特意跑一趟蓝月港湾或幸福小区。

她要赚钱，还要存钱。

食物不是衣物，能禁得住放。

此时，肚子传来一阵空鸣。店里没有旁人，余芽朝腹部轻轻拍了两下。

“算了。”

她拿过早饭，从袋子里掏出豆浆。将吸管插进去，端起，放在嘴边。

至于饭钱，再找个时间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