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祁晞佑把U盘收进白大褂口袋，“你该休息了。”

监护仪上的心率突然飙升。宋时桑猛地坐首：“后天？！那她树状数组的优化还没——”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他疼得“嘶”了一声，却己经伸手去够床头的平板。

祁晞佑一把按住他手腕，蹙眉：“你昨晚刚做完腰椎穿刺。”

“所以呢？”宋时桑眯起眼，“你希望你家小猫被隔壁理工大那个姓许的摁在地上摩擦？”

空气凝固了两秒。

祁晞佑松开手，默默从公文包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她分块处理还有bug。”

“可以做，但你别勉强自己的身体，我来做大头。”

凌晨三点，护士查房时看到了医学奇迹——

719病房蓝光幽幽，两个黑眼圈浓重的少年头对头挤在病床上，中间架着台笔记本，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这行注释写‘灼灼专属外挂’会被发现吗？”

“改成‘学术交流参考资料’。”

“……你认真的？”

“不能再认真了。”

“她看到备注文件了吗？我藏在子文件夹第三层。”

“看了，然后问我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宋时桑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开始咳嗽，吓得祁晞佑赶紧去调输液速度。咳完他抹了把眼角，指着屏幕上的Q版小猫图标：“这个，比赛前半小时发给她。”

图标点开后是段全屏动画：戴学士帽的小猫一脚踹飞了标着“许某某”的机器人，底下飘着一行小字——【输了也没关系，回来我帮你黑掉裁判系统】

祁晞佑靠着椅背轻笑出声，“可以，很难不支持。”

——

比赛当天，明灼在选手休息区收到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厚达两百页的手写笔记，每页角落都画着不同表情的猫咪；U盘里除了代码还有名为《紧急情况使用说明》的文档，第一条写着【如果卡题就骂裁判，我写了自动屏蔽脏话的程序】；最底下压着袋橘子软糖，糖纸背面用荧光笔写着：【赢不赢都行，回来给你调VIP病房的空调】 。

明灼把糖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手机震了一下。

【43：别看了，快滚去比赛】

【43：哦对了，祁多多说你昨天偷偷哭了？】

【43：丢不丢人.jpg】

她笑着抹了把眼睛，抬头看见观众席最后一排——穿着便装的祁晞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实时视频通话界面，病房里的宋时桑正对着镜头比大拇指。

还是收敛了，以前看她比赛，这人一般比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