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天色渐凉，明灼衣柜里的吊带裙都变成了保暖的毛衣长裤。

这个月的小分队团建，选在了大学城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厅。原因很简单——徐亦鹤在这家店兼职。

为了实现自己以后开咖啡厅的梦想，夕阳红同学早早做好了打算。大一先实习，积累经验还能深入了解咖啡的制作。

明灼和沈常郁约好在学校门口集合，然后一起走路到咖啡厅。

天有点凉，明灼在裙子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薄款毛衣，毛绒绒的。她今天化了淡妆，描了眼线，抬眼时像只漂亮的雪狐。

到校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梧桐树下的沈常郁，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衬得人越发冷冽。

“沈常郁。”明灼小跑到他面前，耳垂上坠着的纯白穗花一晃一晃的，无法忽视的灵动。

“嗯。”沈常郁垂眸看她，拉开背包拉链把里面的粉色文件夹递过去，“商瑶的手稿，说给你们当周年礼物。”

“哦好。”明灼注意到他对学姐的称呼变了，但也没多想，双手接过文件夹，看到第一张图就己经弯眼笑起来，“感觉画的很可爱哎。”

“这个耳朵……”她仔细看了看，觉得实在眼熟，“是小沈你画的吗，跟祁多多头像上的那对一模一样。”

“嗯。”沈常郁的耳朵尖泛起红，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帮她改了点细节。”

“这样啊。”明灼满意地举起文件夹，“不愧是我们小沈老师，不愧是我们小瑶学姐，画的超级棒！”

她笑得眉眼弯弯，沈常郁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许不自在，伸手轻扯了下她的背包，“走吧，要迟到了。”

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一阵混合着焦糖与烘焙豆香的暖意迎面而来。

咖啡厅内光线昏黄而克制，水晶吊灯在挑高的天花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悬浮在空中的星群。墙壁以深灰与暗红为主调，挂着几幅抽象油画，笔触狂放却与整体氛围奇妙地和谐。

明灼在厅里简单扫了一圈，很快找到许之铃和谢忱宴两人的身影。

许之铃丢掉手机跑过来找他俩一块儿去吧台点单，独留谢忱宴一个人跟贺宸周视频，两个少年隔着屏幕，大眼瞪小眼。

实木圆桌都铺着米白色亚麻桌布，中央摆着小小的铜制烛台，烛火在玻璃罩内轻轻摇曳。谢忱宴靠进深棕色的真皮沙发，没话找话：“听芝芝说你有家烧烤摊，贺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贺宸周虽然有点尴尬还是大大咧咧的：“还行。”

“寒假能去你那儿蹭饭吗？”谢忱宴说着看了眼吧台，许之铃正拉着明灼找徐亦鹤点单，长发松松挽在脑后，脖颈细白。

“……可以啊，当然可以。”贺宸周换了个手拿手机，觉出点不对劲来，“不过哥们，你也是徵江的吗？”

“嗯。”谢忱宴淡淡应声，“未来家属是徵江的。”

贺宸周：“……”

“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他说话也是首接，“你要追铃姐啊？”

“不是要，”谢忱宴轻笑了声，比他还首白点，“在追了。”

贺宸周：……

沉默。

落地窗外的林荫道，法国梧桐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偶尔飘落的黄叶粘在玻璃上，又被秋风轻轻揭走。

吧台处，黑曜石台面泛着冷冽的光泽，后方整面墙的架子上陈列着各色咖啡豆罐与进口酒瓶，金属与玻璃在射灯下折射出低调的奢华。

“你们三个就听我的，”徐亦鹤低着头，笔尖唰唰响，“我早就给你们量身定做了专属咖啡，保证让各位满意。”

意式咖啡机不时发出蒸汽的嘶鸣，磨豆机的嗡响则像某种规律的白噪音。

“行。”许之铃重重一点头，“我信你。”

“嗯，”明灼也对他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那你加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许之铃拉走了，“灼灼你来，咱俩这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天。”

“什么情况，”徐亦鹤抬头看了眼沈常郁，后者在发呆，“你又咋了，心不在焉的有点。”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是慵懒的爵士钢琴曲，音量恰到好处地维持在能听见邻座轻声交谈的程度。

许之铃带明灼在谢忱宴对面坐下，拉着她的手，先凑近然后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今天不是祁总生日嘛，你是不是要跟他回公寓啊？”

“嗯。”明灼微眯了下眼，一半是被她身上的荔枝玫瑰味儿惹的，一半是耳朵被热意燎得。

许之铃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