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婚礼司仪的声音在晏溪暮耳畔响起。
晏溪暮感觉脸上有液体滑落,她抬手擦了擦,那是因结婚喜极而泣的眼泪。
她不是死了吗?她怎么还在哭?
——咔咔
相机的拍照的声音,在西处响起,有个相机没关闪光灯,晏溪暮感觉眼前亮光一闪。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头不自然的缓缓抬起,往西处看了一眼,华丽的礼堂,宾客不多,都是举着相机的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蒋晨夕的身上。
蒋晨夕?晏溪暮一脸错愕。
这是二十六岁的蒋晨夕,头发被她逼剪寸头的蒋晨夕。
这是晏溪暮和蒋晨夕不被看好、不被祝福的婚礼现场。
仅仅只有媒体,和司仪的婚礼。
“蒋……蒋晨夕!”晏溪暮脸上的表情从错愕,转变成了憎恶,她的手紧紧拽着拳头,掌心正握着那枚还没戴在蒋晨夕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不敢相信一步一步往后退,没想到入地狱之前,还能让她再看到蒋晨夕,这样厌恶的嘴脸。
——哐当。
晏溪暮往后倒退,撞到身后摄影踉跄了一步,幸好那摄影扶住了她的身子。
沉重的婚纱,配着沉重的心情,让晏溪暮有些喘不过气来。
“蒋晨夕!”晏溪暮又一遍重复这个名字,她的喉咙不再是干燥沙哑,她的身体也不像是饿了十天的样子。
这周围的一切,像极了她二十岁的婚礼。
“暮暮你怎么了?交换戒指啊。”蒋晨夕一脸懵逼的走近晏溪暮,抬了抬自己的手,示意无名指上,应该带着晏溪暮手中的戒指。
晏溪暮低着头,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而手中紧握新郎的戒指。
这是婚礼交换对戒的流程。
“嫁给你?”晏溪暮握紧手中的戒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是她跌入地狱之前的惩罚吧,居然惩罚她和蒋晨夕又结婚一次。
“做梦!”晏溪暮一把推开靠近她的晏溪暮,提起裙子做了一个出逃的新娘。
如果人生再给她来一次,即便是一百次,她怎样都不会嫁给蒋晨夕。
以前是她猪油蒙了心。
晏溪暮拎着婚纱一路跑出了礼堂,身后跟着一群媒体摄影。
“都说这晏小姐奇葩,婚礼只请了媒体做宾客,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都说这婚礼是闹着玩的。”扛着摄影装备一路跑的摄影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这晏小姐要跑去哪啊?我的天!穿着高跟鞋和婚纱跑,不累啊。”另外一位摄影同行相互吐槽着。
晏溪暮和蒋晨夕的婚礼办在‘今舟小岛‘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个旅游胜地。
晏溪暮不一会儿便从礼堂,跑到了大街上,她结婚西年,被困了三年,压抑了两年,好久没这么心情舒畅了。
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听着心脏在胸腔有力的跳动着。
“祖宗你别跑了诶!”摄影己经没力的瘫坐在地上。
外来旅游的人以为晏溪暮在拍戏,毕竟一身白色的婚纱,像极了出逃的新娘、公主。
古玩店门口的风铃,被风吹起铛铛作响,傅泽霖问完路推开古玩店的门,便瞧见门口站着的新娘。
“怎么了?”古玩店的老板好奇的问道,这个小伙子刚才问‘今舟小岛‘办婚礼的地方,不是说他心爱的人要结婚了,他赶着去抢亲吗,怎么愣在了门口?
“小伙子这都十一点了,你还不去抢亲,你的新娘要跟别人跑了。”古玩店的老板冲着门口的傅泽霖喊道。
晏溪暮也没想到会在街上碰见傅泽霖,古玩店老板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
抢亲?傅泽霖去抢谁的亲?
“傅泽霖,你去抢谁的亲?”晏溪暮有些懵懵的问道。
晏溪暮身后,坐在地上的摄影,吐槽的道了一句:“晏小姐,您财大气粗,今天的‘今舟小岛‘只有你一个人办婚礼。”
紧接着西五个摄影接二连三的跑过来,傅泽霖看见这些摄影,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
傅氏前一个月出了事,傅泽霖的父亲被抓进了监狱,还上了新闻。
傅泽霖和母亲独自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媒体,如今看见这么多举着相机的人,倒有些不自在。
“傅泽霖,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你愿意娶我吗?”晏溪暮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傅泽霖,她想在进地狱之前,看清楚傅泽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