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镯子,怎么在傅泽霖的手里?
“我妈原谅我了?”晏溪暮苦涩的问道,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问的出口。
原谅,她都不会原谅自己,她的母亲怎么会原谅她。
如果重来一回,她一定好好听爸妈的话。
“傅泽霖,你想带走我老婆?可以,我们好好聊聊。”蒋晨夕睨了一眼地上的晏溪暮,一手揽着贺婧柔的细腰往前缓慢的走着,他在走廊里等傅泽霖出来。
“我老早就说了,这傅泽霖和晏溪暮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傅泽霖定是喜欢晏溪暮的,只可惜,傅泽霖自作多情,人家晏溪暮一心只有你。”贺婧柔轻飘飘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住嘴。”蒋晨夕冷着眸子冲着贺婧柔道,他生怕贺婧柔说错什么话。
可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晏溪暮的房门口,好像怕里面一男一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般。
这让贺婧柔更气了。
“我又没说错,也不知道傅泽霖图晏溪暮什么,居然能把这西年东山再起的傅氏,白白送给你,只为晏溪暮。”贺婧柔怒声道,一个蒋晨夕,一个傅泽霖怎么都围着晏溪暮团团转。
以前晏溪暮是A城的才女,可如今晏溪暮什么都不是!
“她说的是真的?”晏溪暮干瘦的手紧紧拽着傅泽霖的衣袖。
他穿着西服,可身上散发的气息和蒋晨夕不一样,傅泽霖从前可是阳光开朗的少年,这些年一下子成长了不少,如今似乎多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傅家找人给傅泽霖相过亲,可傅泽霖都拒绝了,他们都觉得傅泽霖今年28岁还不着急,男的28岁不成家立业很正常。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傅泽霖心里有人,而且这个人一藏就藏在他心里好久。
“什么是真的?”傅泽霖不知道如何回晏溪暮的话。
“你等等我,我带你走。”傅泽霖从地上起身,他想晏溪暮听了贺婧柔这番话,应该己经很明白了,他喜欢她。
他今后也有能力照顾她,所以她得活着,好好活着,来日方长,替晏家报仇,夺回失去的一切,是迟早的事情。
可傅泽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走,便是最后一次见到晏溪暮。
“傅泽霖,我不应该成为你的软肋,世界上己经没有我在牵挂的人。”
晏溪暮唇角含着笑意,用打火机点燃了床单,点燃了整个房间。
颜料盒倒在地上,吸引了一大片火花,那张未完结的半张蒋晨夕的画,正被渐渐湮灭。
晏溪暮死在了二十八岁的八月。
蒋晨夕生日后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