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袁所在那个大缸的水面上,密密麻麻飘起了很多肉眼可见的小虫子,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这些阴虱在除虫菊的作用下,早就一命呜呼。
李有序招呼师爷走过去看一下自己的胜利成果,师爷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马头皮发麻,真不知道这个袁班头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和大壮一同回来的衙役,此刻也被吓的张皇失措,老奸巨猾的师爷本就领了主子命令调查这件事,看到老袁和眼前这位衙役都患上阴虱包,有如此的雷同和巧合,又结合自己和李有序去了一趟女监,冥冥之中觉得这事不简单。
师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八面玲珑的手段,根本也不可能会胜任师爷一职,再说本就身在衙门口早就见惯了各种奇异之事。当下就走到李有序跟前有意无意的说道:“这阴虱是一种传染病,据说这些病在妓院倒是很常见,难道是这二人都是去嫖娼了不成?”
大清朝时期妓院可都是合法的存在,即便官差嫖娼也构不成违法犯罪,甚至连违背道德的范畴也算不上,男人有个三妻西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有序本就是那个时期的人,经师爷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便隐晦的说道:“嫖娼倒是不算问题,但是若有妓女被关押在大牢里,倒是有传染病的风险。”
李有序是个老江湖,在女监转悠了一圈,又遇到女犯莫名其妙的胡咧咧,很快就融会贯通起来,但是自己目前还是待定的犯人,又不是破案的捕快,只是出于医者的本能而己,俗话说:“看破也不能说破,”只能对师爷进行引导便可。
看到一旁的大壮在两眼紧盯着水缸中的老袁,便问大壮:“我的酒壶带来了吗?”大壮这才想起来,跑到骑来的马匹前伸手就把酒葫芦摘了下来,李有序接过,一仰脖子灌了几口后,这才招呼给自己送餐的衙役说:“现在该给你治疗了,若是再拖下去,下场比袁班头还会难受。”
说着李有序让那衙役去搬个长凳来,这衙役也没思索,舍远求近奔着女监就去了,没一会一个大长条凳子,就扛了过来,让人意外的是,那两个女管教却是有说有笑的从女监出来,站在一旁的屋檐下有说有笑的看热闹来了。
师爷看着李有序操作,也没有吭声,只是两眼首勾勾的看着。李有序让那衙役仰面躺在长条凳上,然后褪下长裤,伸手从药箱里把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拿了出来,然后让衙役闭上眼睛。
那衙役心生恐惧,说啥也不肯闭上眼睛,并哆嗦着说大夫,你这动静咋跟净身看着这么相似呢?你总不会要把我阉割了吧?李有序“噗嗤”一笑说:“大人多虑了,大壮,拿个毛巾盖在大人脸上。”
然后就看见李有序深深的喝了一大口酒,朝着那衙役裆部就喷了一口气,那衙役猛地受凉,禁不住一哆嗦,还被感觉疼痛,那长在腿盘两侧的阴虱包就被李有序挑了出来,这两个阴虱包有鸡蛋般大小,像极了男人的睾丸。随着这两个阴虱包落地,躲在不远处偷看的那两个女衙役忍不住惊呼起来。
要知道李有序的手法有多快,从阴虱包被挑出来,到又一口酒喷下去,那衙役才哎吆一声,喊道“疼死我了!”之所以喊疼,是因为那小小的创口受到酒精刺激的缘故,奇怪的是两个创口连丁点的血迹都没有。这让跟旁边观看的师爷大为惊奇,看着那两个白花花的阴虱包低头不语。
李有序让大壮又从马车上拽来一些稻草,告诉大壮把这两个阴虱包给烤了。首到闻到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师爷才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看正在提裤子的衙役,面沉如水的说道:“张二狗,你老实交代,你这阴虱病的传染病从何而来?”
李有序这才知道给自己送饭的这位衙役叫张二狗,当下站在一旁也不吭声。那张二狗听到师爷问话,当下就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一边还悄悄的用眼睛朝着不远处屋檐下观看,那两个原本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女管教,看到师爷询问张二狗,便慌张的离开了。
李有序看在眼里,只装作不知道。要说这张二狗也不知道是不会撒谎,还是被摄于师爷的权威,居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吞吞吐吐的说道:“请师爷为小人做主,小人是被那两个臭娘们蛊惑之后,才犯下的错误。”说着朝着女衙役离开的方向用手一指。
师爷原本就绷着脸,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早就料定这事不简单,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只要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你立功的表现。”
张二狗这才愤恨的说道:“前些日子,小人原本在夜里当差,那刘氏找到我说,要不要到女监参观一下,小人当时也是好奇,自己当差至今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