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序和师爷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迟疑地朝着监舍内部缓缓走去。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一股浓烈的异味扑面而来,这股味道不仅刺鼻难闻,还夹杂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腐烂变质。李有序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女监的气味怎么比男监还要大呢?”
这股味道让他感到十分不适,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还有一股强烈的要呕吐的感觉。李有序终归是大夫,自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于是强忍着这种不适,继续闷头往里面走,出于医生的本分他心中对这股难闻气味的来源越发好奇。
一首养尊处优跟在李有序后面的师爷,即便掩住口鼻也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只手紧紧地扶住墙壁,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呕呕”的声音,似乎想要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跟在师爷后面的老袁和那两个女管教见状,也不得不停下脚步。他们看着师爷痛苦的样子,都有些无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李有序,己经走到了一个监舍的门前。他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这个监舍的角落里,有一个女犯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这个女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她正全神贯注地利用天井上透下来的那一丝微弱的阳光,仔细地抓着身上的虱子。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照出她那略显苍白的肌肤和凌乱的头发,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只见这女犯精赤着上身,当看到有一个老头出现在门口,并大声咳嗽时,她居然不躲不避,晃动着胸前两块白花花的胸脯,眉色飞舞的说道:“咦!不都是晚上才来吗?怎么大白天就过来了?”说完麻溜的把手里的大长衫披在身上,一边站起身向着李有序走来。
李有序一愣,没有吃透女犯话里的意思,谁知女犯也不遮掩,走到李有序面前左右看了两眼,才一伸手道:“拿来!”李有序慌忙向后一退,惊慌的问道:“拿什么?”这女犯当即脸色一沉,反驳道:“什么拿什么?当然是消毒用的酒了!”
李有序明白了,当即微闭着眼睛说道:“那啥,你先把衣服穿好,老夫问你几句话成不成?”那女犯翻着眼皮看着李有序说道:“老头,你说你来干啥,不就想着那点好事吗?看你这一把骨头,你行不行啊?少废话,麻溜点啊,老娘现在身上痒的厉害,正忙着抓虱子呢!”说完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李有序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就看见这女犯己经把后背对着他,一伸手就把裤腰带抽了出来,紧接着高高的把屁股撅了起来。李有序瞬间就闻到一股骚哄哄而且还带着腐肉的味道。就在这时,站在师爷旁边一个女衙役飞跑过来,冲着女犯的屁股就是一脚,嘴里还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看不见是神医驾到吗?”
那女犯被女管教一脚踹了个狗吃屎,刚要怒骂看见是女管教在踢他,一边还眼珠子嘴角乱动的示意,这才赶紧闭嘴,李有序刚才没明白,现在己经想明白了,也顾不上女衙役转身便走。
就在这个时候,师爷在老袁的搀扶下,己经艰难地走到了女监门口。此时的师爷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看来刚才的干呕,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师爷只好深呼吸,然后缓缓地呼出,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算是才逐渐平稳下来。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从女监里走出来的李有序身上,连忙问道:“李有序啊,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
李有序停下脚步,看了看师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女衙役和那个女犯,还有一瘸一拐的老袁,心中不禁一沉。他定了定神,对师爷说道:“师爷,这女监里的情况可不太乐观啊。我看这女监需要立刻进行消毒处理,而且这个女犯也不能和其她人关在一起,得单独关押才行。等我的药箱取来之后,我先给大家配制一副药,让大家服用,先缓解一下目前的紧急状况。”
师爷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忧虑之色,略微有些低沉的问道:“情况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李有序的脸色同样凝重,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回答道:“男女监舍之间存在交叉感染的风险,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先对监舍进行全面的消毒处理才行。”
师爷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李有序的回答而舒展,他紧接着又问:“那应该用什么来消毒呢?”这个问题显然让他感到有些棘手,毕竟监舍的消毒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
李有序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