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昌庆卫指挥使赵靖将军而设!”
“赵指挥使起于乡野,忠勇无双,奇袭合州,断贼归路,更亲入险地,斩徐贼首级!”
“此功,彪炳西南!此勇,冠绝三军!来,满饮此杯,贺赵指挥使大功!”
“贺赵指挥使大功!”帐内将官齐声应和,纷纷举杯,目光复杂地投向赵靖。
有审视,有探究,也有掩饰不住的嫉妒。
赵靖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双手捧杯道:“都是仰赖陛下天恩,都帅提拔,将士用命,我赵靖不敢居功。”
他忽然转向蔺宴,高声道:“此杯,敬都帅,敬诸位同袍,敬为国捐躯的英烈!”
说罢,赵靖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蔺宴与诸将举杯应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没有了徐鳌这个心腹之患,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席间气氛热络。
蔺宴放下酒杯,脸上笑容和煦,看似不经意地开口。
“赵指挥使麾下,皆是忠勇之士啊。那位守合州的王器王县尉,本帅印象颇深。徐鳌大军压境,他能临危不乱,守得城池不失,足见赵指挥使治军有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体谅”的无奈。
“就是为人能再圆滑些就好了,我和众将士就不用在这城外喝两夜的冷风了。”
这话里话外,将“拒王师于门外”的举动,轻飘飘地点了出来。
听到蔺宴这话,帐内瞬间安静了几分,炭火噼啪声显得格外响亮。
众将余光都聚焦在赵靖身上,都有些好奇,赵靖要如何应对都帅的问责。
只见赵靖放下筷子,站起来恭敬行礼道:“都帅明鉴。王器此举,下官事先确曾严令。非是怠慢王师,实是情非得已。”
他语气平缓地把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继续说道:“合州新复,满城疮痍,贺峻虽诛,其死党未必尽除。局势混沌,若有贼人趁大军入城之机混入其中,生出事端来,我赵靖有何颜面面对都帅?面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