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把他怎样，她哪里斗得过有钱有势的他。本文搜：78小说网 78xsw.net 免费阅读

但她现在可以选择不看她。

舒衡走到病房内的浴室。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盖住她的哭泣。

戚鸿昱变成这个样子，她很不好过。

从她得知他出车祸，她没有一刻不难受。她甚至也想过，如果他真的没有挺过来，那她也跟着去吧。

太痛苦了。

都死了，就都结束了。

这样，她不会因为封老师和孟祺哥的离世一首走不出来；

她也不会因为无法原谅自己和戚鸿昱变成现在这副颓靡的样子。

她用冷水一遍遍地浇着自己的脸，水滴顺着发丝和脸颊流到脖颈，再流到胸膛。

凉得她一个激灵。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神似鬼魅般空洞。

不化妆时，她的这张脸极其憔悴，青黑色的眼圈像是烙在眼睛下方，无法消失。

她睡不好。

三年了，她没有几天睡好过。

……

戚鸿昱也在难受。

他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他甚至想过，要不就放她离开吧。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让她离开，永远地离开。

可真的看到她，他又做不到了。

没有舒衡的日子，他要如何度过余生呢。

每一次出差回来，他都渴望她说：“我不生你气了。”“我不怪你了。”“我们回到以前吧。”

可是除了吵架，她对他只有冷冰冰的怨恨。

所以他宁愿和她吵架。

至少那是带着情绪的。

可是……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原谅他。

他看向窗外。

又一个春天了。

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春天。

每到这个季节，他的病情都会复发，也会让他想起他和舒衡感情的支离破碎。

————————三年前。

一居室。

两人都醒来后。

吃早饭的时间，舒衡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戚鸿昱：“我打算再留在西南一年。一年后，我就回京城。”

“你决定好了？”戚鸿昱放下勺子看着她，轻声问。

舒衡点头，她也放下了勺子，回视他。

但显然她更紧张。

“你呢，”舒衡问，“你对我这个决定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戚鸿昱的反应意外地平和，嘴角微微勾着，耸了耸肩，说：“你犹豫了这么久才给我回答，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他垂眸笑了笑，勺子轻轻拌着碗里的小米粥，“我的想法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舒衡握上他的手，“戚鸿昱，如果……如果你真的……”

“真的什么？”戚鸿昱反握住她的手，“你看看你，你根本舍不得离开西南，就不要因为我勉强说一些话了。”

“不是勉强。我确实舍不得西南，可我也舍不得你。”

“行，有你这话就够了。”戚鸿昱微微一笑，“别想那么多。吃完早饭咱们去约会。西南这地方别的不说，空气真不错，比京城好太多。”

舒衡狐疑地看着他。

戚鸿昱的反应太让她意外了，她不禁想到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

只是没等她多想，他打了个响指，“让你别想多还想多。明天晚上我就得飞德国。你存心让我不开心呢。”

“没有。”舒衡说。

“没有？”戚鸿昱声音扬了扬，带着怀疑，然后捏着她的脸，往两边扯了扯，“那就高兴点。”

一个难看的笑硬扯了出来。

舒衡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痛啊。”

戚鸿昱放过她，“阿衡，你要对我多笑笑。”

“吃你的粥吧。”

周日晚上，舒衡送戚鸿昱去机场。

两人在机场紧紧拥抱。

戚鸿昱在她耳边说：“没事。很快，很快，我们就不用隔这么远了。等我回来。”

舒衡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分别在即，她也不想让他难受，在他怀里闷声应着：“好啊，等你回来。”

…………

周一，舒衡去了研究院，但一上午都没见到封老师。

师哥说，封老师被领导喊过去谈话了。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