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h,e`n¨g..^c\o?m`剑身在接触火焰的瞬间泛起一层白雾,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灼烧什么东西。“这对烛,是清末贡品,用童男童女的骨灰混着蜂蜡做的,烛芯缠的是新人的头发。当年张家小姐嫁进来,陪嫁里就有这么一对,后来……”
他突然停住了,黑布下的左眼刺痛加剧,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透过那片黑暗,他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景象——同样的绣楼,同样的烛火,一个穿嫁衣的女人倒在地上,心口插着把剪刀,鲜血染红了裙摆,而她手边的龙凤烛,正燃着诡异的绿色火焰。
“后来怎么了?”赵阳追问。
“没什么。”李承道移开视线,看向被蜡油包裹的尸体。蜡茧表面光滑,隐约能看出人体的轮廓,在绿光下像块巨大的碧玉。但凑近了看,能发现蜡层上布满细小的孔洞,孔洞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流到雄烛断口处,被烛芯吸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这蜡有问题。”林婉儿蹲下身,用镊子戳了戳蜡茧。蜡层硬得像石头,镊子敲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而那些孔洞里的液体,在接触空气后迅速变黑,凝固成粉末,散发出淡淡的杏仁味。“是尸蜡。但形成速度太快,不符合常理,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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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梳妆台的抽屉上。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些散落的珠钗,钗头的宝石蒙着层灰,却在绿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泽。林婉儿伸手去碰其中一支玉簪,指尖刚触到簪头,整支簪子突然碎裂,从裂口处滚出几粒黑色的种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黄芥子?”赵阳认出了那东西。他们师门常用的破煞粉里就有这味药,性烈,能驱邪。但此刻散落在地上的黄芥子,外壳却泛着油光,像是被人用油脂浸泡过。
李承道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走到抽屉前,用剑拨开碎玉,发现抽屉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却被利器划得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几个字:“……烛灭……恨不消……”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喊:“几位道长在吗?老朽是这里的管家张福,想来看看情况。”
三人对视一眼。李承道示意赵阳收起手机,林婉儿则将那几粒黄芥子小心地收进证物袋。他自己则拿起那截雄烛,用红布仔细包好,塞进怀里——就在烛身接触到他胸口的瞬间,罗盘的指针突然停止了转动,死死指向楼下的方向。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个七十岁上下的老人。穿件深蓝色的粗布褂子,袖口磨破了,裤脚卷起,露出一只跛了的右脚,脚踝处缠着圈厚厚的布条,布条上隐约有暗红色的污渍。他手里拄着根拐杖,拐杖头是磨损的铜制龙头,嘴角堆着讨好的笑,眼睛却快速扫视着房间,在看到那具蜡茧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张管家。”李承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对龙凤烛,你见过?”
张福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来,咳嗽着说:“哎呀,道长说笑了。这宅子荒废几十年了,哪还记得什么烛不烛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拄着拐杖走到铜镜前,用袖子擦了擦镜面,“倒是听老辈说过,当年大小姐嫁进来,婚夜烛灭,第二天就没了气,少爷也跟着自焚了,死得惨啊……”
他的手指在镜面上轻轻滑动,指尖沾着的灰在镜面上画出一道弧线,弧线尽头,正好对着林婉儿的影子。林婉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戴手套的右手碰到了口袋里的黄芥子,突然感到一阵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烫她的旧疤。
“那他们的死因,你知道吗?”林婉儿追问,目光紧盯着张福的跛脚。老人的右脚似乎不太方便,站立时重心全放在左脚上,而他卷起的裤脚边缘,沾着些与蜡茧上相同的暗红色粉末。
“听说是……是大小姐不愿意嫁,婚夜闹起来,失手杀了少爷,自己也……”张福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造孽啊。后来张家就败了,只剩下老朽守着这空宅子。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小册子,“前几天收拾东西,找到这个,好像是本什么烛谱,道长们或许用得上。”
林婉儿接过册子,封面上写着《阴阳烛谱》,字迹模糊,纸页脆得一碰就掉渣。她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对龙凤烛,旁边写着几行字:“雌烛引魂,雄烛锁魄,双烛合璧,生死同穴……”
“多谢。”李承道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阅读。他走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