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跟着殉葬。
人家都惦记着她的性命和家产,恨不得把她给活埋了吞了她的嫁妆和整个沈家的钱财商路呢,她还真能毫无芥蒂地给人当牛做马,任劳任怨,那就真是天生的贱骨头,怨不得被狗惦记了。
“不会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太子一听就急了,拉着她的手,吃力地坐起身来,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说道:“这些话,以后你也不要说了。万一被人听到,百传入父皇耳中,便是我……也护不住你啊!”
沈青叶怔了怔,颇有几分动容地看着他,“护着我?你……难道不再做大孝子了么?”
太子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伸手抚在了她的小腹上,忽地感觉手下的部位有什么东西咕噜动了一下,不由一惊,低头望着她的肚子。
“动了……他在动……”
“胎动而已,很正常的。”沈青叶有点无语,别说是古人,就连现代人里,许多当丈夫当爸爸的,也未必会亲眼看到亲手感觉到胎儿的“胎动”,可在孕妇看来,这已是再寻常不过。
“或许是她翻了个身,没关系的。再过两个月,她会动得更厉害。”
沈青叶想了想,又提醒他,“我听人说过,这婴儿就算在母亲的腹中,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可以让她听些琴声或是读书声,陶冶情操,叫做……胎教吧!”
“胎教?”太子不明觉厉,看着她的眼神愈发不同。他早就发觉,自己这位太子妃,绝非常人。
虽然她只是说自己曾经做梦预知未来,可光是预知未来,就能懂得那么多事吗?
从制作琉璃,到开发辽东,纺织毛线,制造奶粉……他都不知她脑子里还有多少他闻所未闻丶见所未见的东西,但就他目前所闻所见,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他不利之事。
便是嘲讽他宁可死也要做个大孝子,也是因为怒其不争吧!
说到底,也是他负了她。
作为夫君,不能与她白头偕老,不能护她平安无忧,本就是他无能,他的错,至於父皇拿他来威胁她之事,他本想以一个孩子来给她做靠山,让她哪怕在自己死后也有个依靠。
可现在看来……她更像是他的依靠。
若是没有她,只怕他早就已经心力交瘁,无论是父皇的冷酷,还是弟弟们的背叛,都一次次戳得他体无完肤,若不是有她在身边,看着她不遗馀力地在帮助那些贫苦百姓,他真是不愿再支撑下去。
而现在,在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腹中小生命的活力,感觉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让他更生出几分勇气,想要亲自护住她们母子,而不是一死了之。
“胎……教?那我对他说的话,他也能听到吗?”
“能啊!”沈青叶眨眨眼,开始怂恿他,“其实婴儿都是跟谁处得多,就亲谁多一点。若是你成天让她喊你爹,先教她叫爹的话,到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叫你。”
她已经开始梦想,等到孩子出生后,拉了尿了,哇得一声哭出来,张口就叫“爹”,她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把娃儿丢给她爹。
没办法,叫爹呢,自然得当爹的去把屎把尿照顾孩子了!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欲想当爹,先得哄娃!
这便宜可没有白占的说法。
“真的?”太子显然信了她的邪,对着她的肚子说道:“宝儿,我是你爹,叫爹——”
“爹——”
沈青叶捂着嘴,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子猛然醒悟,这还在肚子里才四个半月的胎儿,就算有什么胎教,怎么可能现在就学会叫爹?太子妃这是故意在占他的便宜,亏他还心心念念想要护着她不被人欺负。
结果,她可好,专门逮着他来欺负。
“沈丶青丶叶!你故意的!”太子咬牙切齿,瞪着她,却毫无威慑力,甚至有点委屈的模样。
“哈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你生气了?那打我啊——”
沈青叶笑得格外嚣张,还故意一挺肚子,给他看:“宝宝啊,你爹想打我们呢!”
太子震惊地看着她,深深地被她的无耻无赖所震骇。
“你刚才还说,孩子会听到我们说的话,你这样……就不怕孩子学坏了?”
沈青叶笑道:“这算什么学坏啊,这是教她学聪明呢!可不能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信什么,得有自己的判断力,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未必说得都对啊!”
太子的神色一僵,显然想起了先前两人讨论的问题,有些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