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
朝臣纷纷斥言,眉目之冷厉,简直恨不能亲自动手,杀了溶月。
“朕知道了。”皇帝颔首,眉目亦变得极其冷酷,“太子妃,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朕杀了你。”
“回父皇,儿媳有铁证。”
“呈上来。”
“是。”
皇帝的话音一落,冰娘领着一行奴婢,走进章华宫。
她们人人抱着一沓册子,册子之高,堪比一个三岁小儿。
“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是什么?”
“回父皇,这是后宫六局近五年的账册,五年来,六局各有亏空,其中以上尚食局的亏空为最。”
“怎么个最法?”
“尚食局在五年之间,共计贪墨银两一百万。”
“多少?!”
皇帝惊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父皇,尚食局五年共计亏空一百万两银子。”
溶月又说了一遍,说罢,她侧过身,面朝一众比皇帝惊愕百倍的朝臣。
“本妃仔细盘过六局的账,尚宫和尚功两局几乎没有亏空,尚服和尚寝两局贪墨的银两不超十万。
且两局在本妃查账其间,补上了历年的贪墨,唯有尚仪、尚食两局装聋作哑,既没补上贪墨的银两,也没承认贪墨一事。”
说到这里,溶月回身,抬头面朝皇帝:“尚食局更是为了掩盖亏空之行,联合宫妃,算计儿媳。
杜大人说自己是个对朝堂、社稷有功劳的忠臣,被构陷很委屈,儿媳倒想问问,他凭什么委屈?
难道他没有为了中饱私囊,利用尚食局在宫中敛财吗?
难道贪墨中宫数百万两银子,用来养着杜家的他,不比儿媳更加骄奢淫逸,更加无耻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