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发现德军豹式坦克的活动痕迹!履带印深约15厘米,估计是全副武装状态。"
亲王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像是能穿透那层晨雾。他抓起无线电时,注意到通讯兵年轻的面庞上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和他在伊顿公学时的击剑对手马克西米利安惊人地相似。"所有单位注意,"他的声音像钢铁般冷硬,"果园区域确认有德军装甲部队。炮兵连准备火力覆盖,坐标E7至G9。"
"您确定吗,殿下?"安德森皱眉道,手指不安地敲击着腰间的左轮枪套,"那里可能还有平民。上周的侦察报告提到过几个农场工人......"
"在卡昂我们学到的第一课就是,"亲王将电文折好塞进口袋,羊皮纸擦过内衬里藏着的弟弟的照片,"德国人从不会把装甲部队放在没有后手的位置上。"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个被标记为"学校"的建筑符号,突然想起卡昂儿童医院里那些盖着白布的小小躯体。
克莱斯特通过望远镜看到盟军炮兵阵地腾起的烟雾时,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Right on time(来得正好),"他用带着柏林口音的英语喃喃自语,然后转向身后的传令兵——一个满脸雀斑的希特勒青年团毕业生:"通知各连,按计划B执行。/1′1.k′a?n¨s,h!u¨.*c¨o′m~让英国佬尝尝我们的'音乐盒'。"
汉斯看着上尉从怀中掏出那个精致的小怀表——表链上还挂着枚子弹壳做的吊坠。三辆伪装成稻草堆的突击炮缓缓掀开伪装网,炮口随着机械运转声缓缓抬起,像毒蛇昂起头颅。他突然想起大学时读过的《尼伯龙根之歌》,那些从迷雾中现身的幽灵战士。
"Meine Herren(先生们),"克莱斯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像在课堂讲解战术,"记住,我们不是在杀戮,我们是在为德意志的孩子们争取生存空间。"他的手指划过胸前挂着的铁十字勋章,那是他在波兰战役中获得的,"今天之后,要么我们的名字会被刻在柏林英雄纪念碑上,要么......"他故意没说完,目光扫过每个士兵恐惧而坚定的面孔。
亲王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像是有人在他胸腔里塞了一块冰。多年的战场首觉让他猛地抓起无线电:"所有单位,立即停止前进!重复,立即停止——"
他的命令被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整个果园仿佛活了过来,那些"稻草堆"喷吐出致命的火舌。第一波炮弹准确命中盟军纵队前锋,一辆"克伦威尔"坦克的炮塔被整个掀翻,在空中翻转了三圈才重重砸在地上。
"Panzer vor!(坦克前进!)"克莱斯特的吼声在无线电里炸响。六辆伪装成树桩的豹式坦克同时启动引擎,柴油机的轰鸣惊飞了最后一批栖息鸟。汉斯看到其中一辆坦克的炮管上画着五道白色环带——代表五个确认击毁的盟军坦克。
"该死!是陷阱!"亲王一拳砸在指挥车装甲板上,指关节顿时渗出鲜血。无线电里顿时充满混乱的呼喊:
"Ag! 左侧翼发现法国装甲部队!"
"医护兵!我们需要医护兵!"
"上帝啊,他们在烧我们的坦克!"
“f...k f...k”
亲王用力的将手砸向指挥台
克莱斯特站在战壕边缘,手中的MP40冲锋枪指向一辆着火的"谢尔曼"。"Feuer!(开火!)"他嘶吼着,看着穿甲弹撕裂那辆坦克的侧装甲。里面的乘员尖叫着爬出舱口,浑身是火,像中世纪画作里受罚的灵魂。他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坦克兵稚嫩的面孔,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上尉!"汉斯突然指着右翼,声音因恐惧而尖细,"法国坦克!自由法国的标志!"
三辆自由法国的"索玛"S-35坦克正从侧翼包抄而来,炮塔上漆着洛林十字。克莱斯特咒骂着转向88毫米炮组:"Schweine! 快转向三点钟方向!那辆指挥坦克优先!"
亲王通过望远镜看到勒克莱尔的部队终于赶到,不禁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的呼吸再次凝固——两辆伪装成农舍的德军豹式坦克突然开火,瞬间击毁了一辆法国坦克。燃烧的坦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法语惨叫,让亲王想起战前在巴黎歌剧院听到的《卡门》咏叹调。
"殿下,我们得后撤!"安德森抓住他的手臂,手套上的血迹在亲王袖口留下暗红的印记,"整个先头部队都要被包饺子了!"
亲王甩开他的手,这个动作让周围参谋都愣住了:"不,现在撤退只会被他们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