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礼。
当晚,乔治正准备就寝,敲门声响起。开门后,他惊讶地看到巴顿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瓶威士忌和一副国际象棋。
"听说您棋艺不错,殿下,"将军咧嘴一笑,"我来讨教几招。顺便讨论下装甲师在灌木丛地形的战术..."
烛光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讨论战车编队和火力支援。威士忌的酒瓶渐渐见底,棋盘上的厮杀却越发激烈。当巴顿用一个出其不意的后翼弃兵取胜时,他大笑着拍桌:"就是这个!殿下!战场上也要敢于牺牲局部换取全局优势!"
乔治揉着太阳穴,假装懊恼:"我猜您不只是来下棋的,将军?"
巴顿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艾克让我告诉您,您的特别联络官任命需要丘吉尔首相同意。"他压低声音,"但老温斯顿可能不太乐意让王室成员涉险。"
乔治望向窗外,月光下的朴茨茅斯港停满了战舰的剪影。"告诉艾森豪威尔将军,"他轻声说,"丘吉尔首相那边,我会处理。"
巴顿站起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这次没有任何夸张。"能与您共事是我的荣幸,殿下。战场上见。"
"战场上见,将军。"
“真是个固执又勇敢的老堂吉柯德啊!”
门关上后,乔治取出信纸,开始给丘吉尔写信。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与远处海浪拍打防波堤的节奏奇妙地同步。他时而停笔思考,目光落在墙上那幅诺曼底地图上——那里有他指出的那条小路,现在被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旁边是艾森豪威尔的笔迹:"采纳乔治亲王建议"。
“希望那老狮子能同意吧”
信写完后,乔治走到窗前。东方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在遥远的海那边,成千上万的年轻人正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等待着一个他们或许无法生还的日子。而在这里,在这间简陋的军官宿舍里,一段跨越国籍和军种的友谊悄然生根。
乔治想起酒馆里那局扑克,布拉德利的祝酒词回荡在耳边:"在扑克和战争上,我们都说同一种语言。"或许,他想,这就是盟军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坦克,不是飞机,而是这种在暴雨中共享一把伞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