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总是看着远方,好像那里有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乔治心头一震。这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竟如此敏锐。"过来,"他转移话题,"今天教你跳栅栏。"
训练进行得出奇顺利。伊丽莎白是个天生的骑手,她与小马之间的默契令人惊叹。当小公主成功跳过第一个低矮障碍时,欢呼声引来了马场另一端的阿尔伯特。
"她比我强多了。"阿尔伯特走到乔治身边,声音比往常流畅了些,"罗格先生的治疗...很有效。"
乔治仔细观察兄长,发现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了。"不只是治疗,伯蒂。是你自己的努力。"
阿尔伯特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大卫的事...不可避免了,是吗?"
乔治望向远处欢笑的伊丽莎白,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恐怕是的。"
"上帝啊..."阿尔伯特的手紧握栏杆,指节发白,"议会永远不会接受一个口吃的国王。"
"他们会接受的,"乔治坚定地说,"当你用行动证明自己时。"他转向阿尔伯特,"温斯顿·丘吉尔己经同意支持你。"
阿尔伯特震惊地瞪大眼睛:"丘吉尔?但他是...他是..."
"英格兰最顽固的爱国者,"乔治微笑,"也是我们最有力的盟友。"
回宫的路上,乔治的汽车经过议会大厦。夕阳将哥特式尖顶染成血色,一群白鸽惊飞而起。他突然想起现代伦敦的那些二战纪念碑,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
"改变历史"不再是一个抽象概念,而是沉甸甸的责任。他可以尝试阻止爱德华退位,但那可能导致更糟的结果——一个心不在焉的国王,一个分裂的内阁,在战争来临时毫无准备。
又或者...他可以确保历史按原轨迹发展,但提前做好准备,让英国在黑暗中少流些血。
汽车驶过泰晤士河时,乔治做出了决定。他掏出笔记本,写下给丘吉尔的便条:"温斯顿,查特维尔见。带上你的画具,我有个想法要分享——关于如何在暴风雨来临前筑好堤坝。"
落款处,他没有用"肯特公爵"的头衔,而是简单地写下:"你的朋友,亨利。"
窗外,暮色中的伦敦依旧灯火辉煌,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风暴。乔治亲王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正属于这个时代——不是作为旁观者,而是作为参与者;不是作为历史的读者,而是作为它的书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