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老师傅也拿起放大镜,对着貔貅的眼睛、爪牙和灵芝纹看了又看,连连点头:“神韵十足!开脸(面部神态)尤其好!非高手不能为!这包浆,油润通透,深入肌理,痕迹自然流畅,绝非短时间能做出来的假皮壳!传承有序,盘养得法,顶级传世品相!难得!难得啊!”
周文渊接过貔貅,掂了掂分量,对着灯光看玉质的通透度和内部的絮状结构,眼中异彩连连:“陈先生,你这祖上…真是藏了宝啊!这件乾隆宫廷造办处的玉貔貅,雕工己是顶尖,更难得的是这身被贵人盘养出的宝光,温润内蕴,灵气逼人!放在当年,也必是亲王贝勒的心头好!”他转头对李教授感慨:“老李,这包浆,这熟润感,没个百八十年贴身盘玩,养不出来啊!”
接着,陈浩又捧出那个粉彩小碗。碗不大,口径约十公分,敞口,弧腹,圈足。胎体轻薄坚致,迎光透亮。外壁以粉彩绘就一幅“婴戏图”:几个胖乎乎的童子,或在庭院中放风筝,或围着鱼缸观鱼,或手持莲叶嬉戏。人物神态活泼天真,衣纹流畅飘逸,庭院山石、花草树木点缀其间,构图疏密有致,色彩娇艳柔和,尤其是童子脸蛋上的“胭脂红”,晕染得恰到好处。碗内壁素白,碗底双圈内青花楷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款,字体工整秀逸。
“乾隆官窑!”李教授和坐堂老师傅几乎同时低呼出声!
李教授用放大镜一寸寸扫过画面:“标准的乾隆官窑器!粉彩发色纯正娇艳,玻璃白(粉彩中的白色颜料)打底匀净,渲染层次丰富!看这童子开脸,笑容可掬,眼神灵动,笔触细腻传神,画风严谨细腻,非宫廷供奉画师不能为!”他指着碗底的款识,“这青花款,铁线勾勒,顿笔清晰,标准的乾隆官窑标准款!”
坐堂老师傅则更关注胎釉:“胎骨之精细,釉水之莹润,非御窑厂顶级工匠不能为!釉面莹润如玉,火光(新瓷器刺眼的光泽)全无,宝光内蕴!这包浆…是自然氧化形成的‘蛤蜊光’。最难得的是,碗口、圈足处隐约可见一丝极淡的火漆残留痕迹,说明此碗当年自景德镇御窑厂烧成贡入宫中后,很可能一首封存于内务府库房,未曾启用!” 他声音带着激动,“开门到代的乾隆官窑库藏全品!宫中御用未启的珍宝!这品相,这出身,太罕见了!”
周冰倩也被这小碗的精美吸引,忍不住凑近了些,赞叹道:“好漂亮的小碗!画得真可爱!颜色也鲜亮!这些小童子,神态活灵活现的。”
周文渊捧着这小碗,手都有些微微发颤。他经营古董多年,自然知道这件东西的分量。乾隆官窑粉彩婴戏图碗,品相完美无瑕,又是宫中库藏未启的全品,在市场上绝对是凤毛麟角的重器!他之前以为陈浩这次带来的东西虽好,但未必能超过前两次,没想到竟是这等重器!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心神。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看向陈浩的眼神更加热切:“陈先生,这两件东西…都是稀世珍宝啊!这件玉貔貅,是宫廷造办处精工,又被贵人精心盘养百年,神完气足!这件粉彩小碗,更是乾隆官窑库藏全品,宫中御用未启的珍宝!任何一件放到市面上,都足以引起轰动!”
陈浩心中石头落地,问道:“周老板,您看…这两件东西,大概能值多少?我急需资金周转。”
周文渊和李教授、坐堂师傅凑在一起,低声而热烈地讨论了几句,甚至短暂地争论了一下瓷碗的最高潜力。然后,周文渊转向陈浩,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这件被王公贵胄盘养百年、神完气足的乾隆宫廷造办处青白玉貔貅把件,运作得好,拍出两千万到两千五百万人民币,板上钉钉!”
“这件宫中御用未启、库藏全品的乾隆官窑粉彩婴戏图碗,品相完美,举世罕见!运作得好,拍出一亿两千万到一亿五千万人民币,甚至冲击一亿八千万,都大有可能!”
“两件加在一起,保底一亿西千万!运作得当,冲击一亿七、八千万也非不可能!我有这个信心!”
这个数字让陈浩心头狂跳!一亿五千万!甚至一亿八千万!这远超他的预期!但他面上只露出“惊喜”和“感激”,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颤抖“这么多?那…就按周老板说的,上拍?”
“好!”周文渊兴奋地拍板,“东西就放在我‘博古轩’,我亲自负责运作,走最快的渠道送拍!我会动用所有关系,争取一周之内安排上拍!佣金按行规来,保证让你不吃亏!拍前我会给你详细的图录和估价报告。”他随即高声吩咐助理准备寄拍合同。
陈浩签完合同,心中稍定。虽然钱不能立刻到手,但去白沙瓦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