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无懈可击的程序正义和纪律红线的强大心脏，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加宏大也更加无可匹敌的、来自于“人民的意志”和“党的宗旨”的巨大力量，给彻底地、也是最无可挽回地击穿了。

而陈谦，却没有再给他任何一丝一毫的、从这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时间。

他缓缓地将他那自信和力量感并存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钦差大臣”，钟亦诚。

“钟司长，”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恢复了那种熟悉的、属于一个顶级金融家的冷静与理性，“现在，我来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

他对着身后那个早己在此等候多时的潘小凡，平静地，点了点头。

而潘小凡则立刻将他那台储存了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疯狂的巨大财富密码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了会议室那巨大的电子屏幕。

“钟司长，您要的数据，我们准备了。”

潘小凡的声音在这一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力量感。

他没有再展示任何关于“估值”和“回报率”的冰冷数据。

他展示的，是一个全新的、也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巨大棋盘。

“钟司长，各位领导，”他的声音充满了魔鬼般的巨大诱惑力，“我们这份看似是来自于二十年前的‘遗产’，其最核心的价值，从来就不是它现在到底值多少钱。”

“而是，它为我们整个江南省，乃至我们整个国家，在未来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凶险和挑战的全球科技竞争之中，所提供的一个绝无仅有的战略支点！”

“它让我们拥有了可以与华讯、与阿狸、与比亚迪，这些同样是代表着我们国家未来核心竞争力的科技巨头们，进行最平等的、也是最深入的战略对话的资格！”

“它更让我们拥有了可以围绕着这些充满了希望和可能的‘科技航母’，去打造一个全新的、属于我们江南省自己的、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产业生态的终极王牌！”

他看着钟亦诚，那双充满了智慧光芒的桃花眼里，爆发出了一种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巨大光芒。

“所以，钟司长，您问我，它在未来的十年之内，到底可以为我们江南省带来一个多么巨大的、可以被量化的数字？”

他缓缓地伸出了自己那充满了力量感的一根手指。

“一万亿。”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充满了无尽的、属于一个真正的、可以将整个世界都当成自己猎场的王者霸气。

“一个总产值超过一万亿的、全新的、世界级的高端制造业与数字经济融合发展的全新产业集群！”

当听到“一万亿”这三个霸气且有力量感的字眼时，饶是钟亦诚这位见惯了无数惊涛骇浪的“国家级”技术官僚，他那双隐藏在厚厚镜片之后的睿智眼眸，在这一刻也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

而就在这时，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像一个真正的神明在俯瞰着脚下那纷争和欲望并存的凡间众生的省长，周立行，终于缓缓地从那张无上权柄的座位之上站了起来。

他知道，是时候了。

是时候，该由他来为这场智慧和力量并存的史诗级对决，落下那最后的、也是最不容置疑的定音之锤。

“罗书记，钟司长，各位常委，”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充满了无尽的霸气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担当，“我个人认为，陈谦同志和我们东州市的这个方案，其背后所蕴含的，己经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如何去盘活一个破产国企的技术问题了。”

“它所蕴含的，是我们整个江南省在未来到底该如何来走，向何处而去的根本路线问题！”

“我，周立行，在这里，可以代表我们整个省政府的领导班子，向省委，也向钟司长，做出一个最郑重的表态！”

“我们省政府，完全赞同我们东州市所提出的‘双账合一’的总体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