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被反绑在审讯椅上,左手腕骨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顾琛指尖捻起从他书包夹层搜出的胶卷筒:“高桥用烫伤换来的情报,就藏在蜡封里。”
“鹞子”啐出血沫:“杀了我!你们永远找不到‘玄武’的钥匙!”
“钥匙在成衣铺门板右下角第三块砖缝,但那是陷阱。”顾琛突然用日语冷喝,“山樱开了吗?”
“鹞子”瞳孔骤缩,脱口而出:“未开,但浅草寺的钟响了!”
当暗号脱口瞬间,陈秋白看见顾琛嘴角浮起冰冷笑意——这句致命破绽,是他在第一次死亡时用命换来的!
秦淮河的水汽裹挟着鱼腥味,从“翠柳居”储藏室破损的窗棂缝隙渗入,混杂着新鲜血液的铁锈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神经上。“鹞子”被两名行动队员粗暴地按在墙角一把瘸腿的木椅上,反绑双手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他左手腕骨呈现不自然的扭曲,那是顾琛反击时留下的杰作,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带来剧烈的抽搐和压抑不住的痛嘶。汗水和血水混合着,从他年轻却充满怨毒的脸上滑落。
顾琛站在昏黄的灯泡下,指尖捻着那个从帆布书包夹层里搜出的、蜡封完好的微型金属胶卷筒。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高桥组长用左手烫伤的代价换来的‘樱花’第二阶段指令,就在这里面。”顾琛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以为用自残制造混乱,就能瞒天过海完成传递。可惜,你们选错了对手。”
“鹞子”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顾琛,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呸!支那猪!杀了我!你们永远找不到‘玄武’安全屋的钥匙!永远别想打开‘千夜’阁下的保险柜!”他嘶吼着,带着绝望的疯狂,似乎想用最后的叫嚣掩饰内心巨大的恐惧——顾琛不仅截获了胶卷,更精准说出了“玄武”安全屋的名字!这绝不仅仅是追踪能解释的!
陈秋白和几名队员屏住呼吸,储藏室狭小的空间里只有“鹞子”粗重的喘息和远处秦淮河模糊的水声。-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顾琛仿佛没听见“鹞子”的咒骂,踱步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因激动而扭曲的脸:“钥匙?你指的是藏在王记成衣铺后门,门板右下角第三块松动的青砖缝隙里那把黄铜钥匙?”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弧度,“‘鹞子’先生,你太天真了。那根本不是什么钥匙,那是‘千夜’为你们这些弃子准备的——诡雷拉索。只要有人试图取出‘钥匙’,整条巷子都会被炸上天。这就是你们效忠的‘千夜’阁下,给你们安排的最终归宿。”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鹞子”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化为一片死灰般的惨白!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神涣散,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更深沉的绝望!顾琛连这个只有他和高桥才知道的“钥匙”隐藏点都一清二楚!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知道那是陷阱!这己经不是情报泄露,这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不…不可能…你…你…” “鹞子”的声音如同破风箱般嘶哑破碎,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顾琛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眼神陡然锐利如刀,用清晰而冰冷的日语突然喝道:“山樱开了吗?”(山桜は咲いたか?)
这突如其来的日语问话,如同条件反射的开关!
“鹞子”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身体本能地一颤,下意识地用日语脱口而出:“未开,但浅草寺的钟响了!”(まだだが、浅草寺の鐘が鳴った!)
话音出口的刹那,“鹞子”猛地反应过来!他瞬间瞪圆了眼睛,脸上血色尽失,如同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这是“樱花”小组最高级别的紧急联络确认暗号!只在生死存亡、确认对方是否被胁迫时使用!顾琛怎么会知道?!更可怕的是,他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在这种场合问出来?!他是在测试!测试自己是否还保持着特工的本能反应!
站在顾琛身后的陈秋白,清晰地看到顾琛的嘴角,在“鹞子”脱口而出的瞬间,浮起一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笑意。,j+c\h.h-h′h?..c¨o,m*那笑意一闪而逝,却带着掌控全局的残酷。陈秋白心头巨震,他瞬间明白了——这句暗号本身,就是顾琛精心设计的陷阱!他利用特工刻入骨髓的本能反应,诱使“鹞子”在心神失守的瞬间,暴露了最致命的破绽!
顾琛缓缓首起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