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刀砍了脑袋啊!”
老渔民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他身后的渔民们,也一个个悲从中来,哭声、咒骂声,在大堂里交织成一片冤屈和悲凉。
周铁牛是个直性子,听得是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帮畜生!简直无法无天!”
林辰没有立刻表态,他看向那老渔民,声音低沉却清晰:
“老人家,你先起来。本官问你,你们遇到的海匪,有多少人?船只什么样?可有什么标记?”
老渔民被周铁牛扶了起来,他擦了擦眼泪,努力回忆着:
“回大人……那伙海匪,大概有三四十人,坐着两艘快船,船速极快。船头……船头好像画着一个黑色的木鱼头,样子凶得很。”
“木鱼帮?”张龙在一旁皱起了眉头,“大人,这木鱼是东海一带有名的匪帮,盘踞在几十里外的‘黑石岛’上。匪首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他们来去如风,寻常的官船根本追不上,沿海各县,都对他们头疼不已。”
林辰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有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治安问题了。
宁杭的经济刚刚有了起色,农贸署的生意正红火。
而海产,是宁杭除了山货之外最重要的商品来源。
如果海上航路被这帮匪徒掐断,渔民不敢出海,那农贸署的生意就要大受影响。
更重要的是,这会严重打击刚刚在百姓心中建立起来的信心。
民心,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而且,他即将开启的制盐大计,更需要一个安定的海上环境。
这帮海匪,就像是趴在他家门口的一群恶狼,不除掉,寝食难安。
“老人家,你们的冤屈,本官知道了。”
林辰站起身,走到那老渔民面前,亲手将他扶稳。
“本官向你们保证,一定会用这帮海匪的血来祭奠你们死去的亲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原本哭天抢地的渔民们,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县令,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虚伪的同情,只有如铁一般的决然。
“回去吧,将死者好生安葬。县衙会给每户受难人家,发放十两银子的抚恤金。”林辰对王谦示意。
王谦连忙点头,心中却是一惊。
十两银子,三家就是三十两。
这对于县衙财政来说,算不上一笔大数目,但是架不住县尊大人如此挥霍啊!
但他看到林辰那坚定的眼神,便把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
待渔民们千恩万谢地被带下去后,大堂里只剩下林辰和几名心腹。
“大人,末将请战!”
张龙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请给末将五百玄甲卫,末将定将那黑石岛踏平,提了那黑鲨王的头来见您!”
林辰摇了摇头:“不可。”
“玄甲卫虽然精锐,但皆是步卒,不习水战。贸然出海,在海上与海匪交战,无异于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胜算不大,徒增伤亡。”
“那……那该如何是好?”周铁牛急得抓耳挠腮,“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帮杂碎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吧?”
林辰缓缓踱步回到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大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决策。
许久,林辰的指尖停下。
“要对付狼,就要有比狼更锋利的牙齿。要对付海上的狼,我们就要有自己的海上力量。”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本官决定,成立‘宁杭水师巡逻队’,专门负责清剿海匪,护卫渔船商路。”
“水师巡逻队?”张龙和周铁牛都是一愣。
“可是大人,我们没有船,更没有能在海上克敌制胜的利器啊!”
张龙说出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