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削尖的木棍,有什么拿什么!”林远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决绝,“跟我来!我们要在园子外围,给那些狗东西挖个坟场!”
夜色如墨,橡胶园却如同一个被惊醒的蚁巢,在压抑的寂静中爆发出惊人的效率。¢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林福带着人如同幽灵般在园内穿梭,将宝贵的银两和硫磺分散藏匿。哑叔的工棚炉火熊熊,铁锤叮当,火星西溅,他佝偻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仿佛不知疲倦的机械。
而在橡胶园的外围,借着稀疏的星光和几盏昏暗的马灯,一场奇特的“土木工程”正在林远的指挥下紧张进行。
林远站在一处缓坡上,指着通往园子的几条必经之路:“在这里!还有这里!挖深沟!不用太宽,但要深过一人高!沟底插上削尖的竹签、木刺!沟边用挖出来的土堆成胸墙!”
“胸墙?”帮工们不解。
“就是能趴着挡子弹和弓箭的土墙!”林远解释,“沟挖成锯齿状,或者‘之’字形!别让人一眼看穿能首冲过来!阿龙,你带几个人,去砍那种带刺的藤蔓,越多越好!铺在胸墙前面和沟边上!”
“少爷,这…这是打仗用的法子?”一个年长的帮工惊疑不定。
“没错!”林远的声音在寒夜中异常清晰,“他们想抢我们的园子,要我们的命!这就是打仗!不想死,不想看着老婆孩子被卖去当猪仔,就给我豁出命干!挖深!插密!堆高!天亮前,必须把几条主要来路都给我堵死!只留下我们知道的几个隐蔽口子!”
死亡的威胁压过了疲惫和恐惧。帮工们看着林远冷峻的脸,想起疤脸熊的凶残和陈金牙的狠毒,一股血气涌了上来。他们不再犹豫,抄起锄头、铁锹,甚至用折断的粗树枝,开始疯狂地挖掘!泥土翻飞,汗水混合着夜露浸透衣裳。阿龙带着几个人冲进旁边的林子,刀砍斧劈,拖出一捆捆带着倒刺的荆棘藤蔓,铺设在沟沿和胸墙前。
林远也没闲着。他亲自巡视,指导着沟壑的走向,调整胸墙的角度,确保能形成交叉火力(虽然他们现在只有几把破枪)。他甚至在预留的几个狭窄通道口,设计了简陋的翻板陷阱,下面同样插着尖刺。每一个细节,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时间在紧张的劳作中飞速流逝。东方天际泛起一丝灰白,黑夜即将过去。
林远看着眼前初具规模的防御工事:几道深深的、布满致命尖刺的壕沟如同狰狞的伤口横亘在路上;粗糙但厚实的土质胸墙提供了掩体;带刺的藤蔓在晨光熹微中如同潜伏的毒蛇。虽然简陋,远比不上正规军的阵地,但对付疤脸熊那帮乌合之众的打手,足够了!这凝聚着整个橡胶园绝望求生意志的壁垒,就是他迎战的第一道防线!
“停!”林远低喝一声。
疲惫不堪的帮工们停下手中的活,拄着工具大口喘气,看着一夜之间变了个模样的园子外围,眼中既有疲惫,也有一丝自己亲手构筑起屏障的奇异安全感。
“所有人,立刻回棚子!抓紧时间休息!喝水,吃东西!”林远命令道,“阿龙,你辛苦一下,带两个眼神好的兄弟,轮流在最高的瞭望点(一棵巨大的橡胶树)上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示警!”
“是!少爷!”阿龙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泥,眼神锐利如鹰。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工棚。哑叔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几个简易但厚实的密封铁罐、一口改造过盖子的厚壁小铁锅、几个木制模具己经初步完成,正放在炉边加热除湿。
林福端来了简单的食物——糙米粥和咸鱼干。大家默默吃着,气氛凝重。疲惫的身体需要休息,但紧绷的神经却无法放松。披耶颂老爷的印子钱,今天就是最后期限!陈金牙的报复,随时可能降临!空气中弥漫着硫磺、汗水和紧张的味道。
林远快速吃完,走到哑叔身边,拿起一个铁罐和一块白天哑叔用新刀割出的、经过草木灰处理凝固的、相对洁白细腻的生胶块。
“哑叔,按我说的做!”林远抓起一把硫磺粉末,“把这些硫磺粉,均匀地、薄薄地洒在胶块的表面,然后放进罐子里,盖紧盖子!”
哑叔虽然不明所以,但对林远的指令执行得一丝不苟。
林远又拿起另一个铁罐,放入另一块同样的胶块,但没有加硫磺。“这个,作为对比。”
接着,他小心地将两个密封好的铁罐放入那口改造过的小铁锅里。锅里己经放了些水,防止干烧。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锅盖盖紧,并用湿泥巴在锅盖边缘糊了一圈,尽量密封。
“生火!小火!保持这个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