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永恒‘安稳’的唯一路径。”

说完，红皇后的目光再次锁定了红斗篷

“你以为……那些在你耳边控诉我‘暴行’的人，如果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会如何对待比他们更弱小的存在？他们会如何瓜分这片土地？混乱……杀戮……永无止境的轮回……这才是人性深处最真实的模样。”

“胡言乱语.......”

“暴力不是目的，而是唯一有效的手段，是维系这片摇摇欲坠的‘秩序’所必须支付的微不足道的代价。”红皇后眯了眯眼，“而你……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影子’……却妄图用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正义感’来撼动这由无数尸骨和鲜血堆砌而成的‘安稳’基石？”

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嘲弄。

“多么天真又愚蠢，就像是飞蛾扑火。”

沉默在巨大而空旷的房间里蔓延，只有远处壁炉里隐约可闻的微弱燃烧声，更衬出此地的死寂。

“不过，我愿意赋予你一次修正路径的机会。”红皇后突然开口说道，“效忠于我，以你那柄渴望秩序的邪剑……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剃刀。”

她的手势优雅地划过虚空，仿佛在描绘一个唾手可得的辉煌未来。

“这残破的躯壳瞬间即可复原如初。”她的指尖点了点红斗篷血污浸染的身体，“褪去这禁锢你力量的幼小躯壳，恢复你应有的睥睨姿态，这片国度在秩序的光芒之下，将有你应得的亲王之位，仅次于我的王座，你将是规则的第二柱石，律法的代言人。”

“再无需与死亡共舞，挣扎于污血泥泞，权力……秩序……永恒的安泰……唾手可得，这才是你所追寻的‘洁净’的终极归宿？不是吗？”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探寻，眼睛紧紧地锁定红斗篷，捕捉他瞳孔深处每一丝可能的波澜。

“呵呵呵……”结果，红斗篷听闻却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亲王？王座之下第二人？”

他吃力地晃动着唯一能动的头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很诱人啊……权力、地位、安泰……可惜……”

红斗篷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我胃口刁得很，尤其是对‘女人’，你那身华丽裙子下面……啧啧……”

他咂了咂嘴，猩红染血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红皇后异常丰满的胸脯。

“我啊……更喜欢那种……能抱进怀里的娇小玲珑……搂着你的腰？我怕我的胳膊……还不够替你系鞋带……哈哈……咳咳咳……”

嘲弄伴随着剧烈的呛咳，血沫从他嘴角不断喷溅，落在暗红的茶杯内壁上。

“所以……”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对着那张因无法理解而凝固的完美脸颊，狠狠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的‘联姻’……省省吧，老母牛……”

最后一个侮辱性的词狠狠刺出，红皇后搭在王座扶手上的那只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猛地攥紧，那看似轻薄的蕾丝手套连同底下精工打造的丝绒衣袖瞬间从指关节处无声撕裂开来。

“你……”

红皇后的声音第一次脱离了那平滑低沉的轨道，带着一丝如同金属被强行掰弯时的尖利嘶鸣，她猛地从王座上站起，巨大的裙摆带起一股猩红的旋风。

首接走到红斗篷面前，红斗篷的瞳孔中那疯狂的笑意尚未褪去，便被一片死亡的猩红彻底覆盖，他只看到一根手指狠狠按在了他沾满血污的额头上。

“砰！”

那接触并非物理的重击，却引发了灵魂层面的海啸，红斗篷感到的不是骨头碎裂，而是整个意识被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贯穿。

“不识抬举的蝼蚁！”红皇后的声音终于撕碎了所有优雅的伪装，“既然你的眼睛……只看得见污秽与扭曲……既然你的灵魂……只懂得抗拒与毁灭……”

“那就好好去你内心的地狱！去拥抱那被你自己滋养的黑暗与恐惧！”

“首视它！拥抱它！咀嚼它！让你的疯狂……与你的混乱……彻底融合！”

“等你在那片永恒的黑暗与恐惧里撕碎自己的理智，啃食完最后一点可悲的‘信念’你才会明白……”

“今天拒绝我的‘仁慈’，是何等愚蠢！何等遗憾！”

红斗篷感觉整个头颅仿佛被无形的巨口吞噬，所有感官瞬间离他远去。

“你会跪着回来求我！在我重新赐予你的‘秩序’里苟延残喘，永远成为我最忠诚的猎犬！”

随后，是彻底的虚无，绝对的死寂，以及意识湮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