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朗诵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得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溜了。

“好，那你路上慢点。”

刘婵如蒙大赦，匆匆离开。

三人的晚餐，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两人。

“那只能改天再约刘经理了。”景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引着灵言走进了餐厅。

一进门，灵言才发觉这地方不对劲。昏黄的灯光，悠扬的小提琴声，每一处装饰都在刻意营造浪漫氛围。

“要不要换个地方？”景凡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主动提议。

“没关系。”灵言摇摇头。地方是别人定好的，自己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求更换，反而显得自作多情。毕竟，这场饭局原本是三个人。

可灵言不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景凡当然知道刘婵会接到电话，因为这场不大不小的“意外”，本就是他亲手安排。这场饭局，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第三个人。

除去环境，灵言和景凡相处的非常愉快。景凡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谈吐风趣，见识广博，从项目聊到艺术，总能用恰到好处的幽默和体贴将话题氛围烘托得轻松愉悦，却又保持着一丝分寸感，让人不至于感到被冒犯。

快到七点半，手机屏幕亮起，萧慕的信息跳了出来：“在哪里，我去接你？”

灵言今天坐刘婵的车来，没有开车，看盘中食物也已用得差不多，便回了地址，准备向景凡告辞。

“我送你。”景凡已率先起身，动作自然地去拿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