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察觉到她声音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柔和,心中微动,停下了动作。?l?a,x!s^w¢.*c¨o,m^
“这个时间,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车,我不放心。”看灵言还要拒绝,景凡又补了一句,“既然是我邀请的,总要保证你的安全。”
话说到这份上,灵言便不再推辞,夜色漫上来时挟着丝丝凉意,她肩头的栗色卷发被风轻轻托起,碎发在鬓角勾勒出柔和的弧线,像被揉皱的焦糖色绸缎,在路灯暖黄的光晕里浮动着细碎的光泽。
景凡有私心,他想看看,她在等谁。她安静地站在门前,他安静地看着她。他一向对女人没什么耐心,此刻却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这时,一辆加长林肯无声地滑到餐厅前停下,景凡心里咯噔一下,这车型过于熟悉。那双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落地,车门关上的沉闷声响,将他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彻底砸实,化为浓稠的遗憾和无奈。
居然是他。
萧慕一下车就看到了门口的灵言,她今天穿得相对正式,白色的连衣裙包裹住修长的双腿,半露的小腿在路灯下泛着柔光。
“阿凡?”他随即看清了她身边的男人。
萧慕有些惊诧,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在一起。′e/z-l^o·o_k\b,o\o/k/.¨c!o`m′她只说今天有商务洽谈,他便想着回家再细问,没想到洽谈的对象会是景凡。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了,如果不是对什么人或事起了心思,绝不会亲自出面。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景凡一眼,长臂一伸,将灵言揽进自己怀里,动作亲昵又自然:“本来想晚点跟你说的,尹灵言,我领了证的妻子。”
他又朝灵言介绍道:“景凡,我的好兄弟。”
景凡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面上敛去了所有情绪。萧慕不想让他难堪,他也不想让萧慕为难,朝着一脸错愕的灵言笑道:“那得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景凡,萧慕的兄弟。”
灵言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只能干巴巴地回应:“你好。”
“改天我做东,正式给你们介绍。”萧慕替灵言拉开车门,将她送进副驾驶,才朝景凡摆摆手。
车子启动,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景凡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光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转身走进了旁边的酒吧。
包厢里人影晃动,音乐震耳欲聋。女人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胸膛,景凡嘴角噙着邪肆的笑,一双桃花眼勾得人心痒难耐。可下一瞬,他脑中闪过灵言那双清澈又疏离的眼睛,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猛地将身上的女人推开。,w′u+x?i¢a+n+g′l`i-.,c¢o!m`
“滚。”
一个字,冰冷刺骨。包间里的人噤若寒蝉,匆匆全部离开。音乐声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景凡仰躺在沙发上,单手遮住眉眼。
真是,该死。
桌上的酒水被他一瓶瓶喝空,再从酒吧出来时,景凡眉眼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些别的东西。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张特助,过来接我。”
刚脱下高跟鞋的张特助,听到电话那头压抑着酒气的声音,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一如既往地沉稳:“好的,景总。”
萧慕和灵言刚回到家,黑豹就跟个炮弹似的迎上来,围着灵言直转圈,尾巴摇得快出了残影。
“叛徒。”萧慕低声斥了一句,语气里却全是宠溺。黑豹压根不理他,硕大的脑袋一个劲儿地往灵言怀里拱,灵言被逗得哈哈大笑。
“黑豹估计是憋坏了,”灵言顺着它的毛,“领它下去转转吧。”
黑豹听到这话,更是激动地摇尾巴,恨不得马上就去向小区里所有的狗炫耀,它有一个多好看的妈妈。
“别理它,白天阿姨已经遛过了。”萧慕脱下西装外套,“你先去休息,明天还要拍婚纱照。”
黑豹知道自己被拒绝了,立刻趴在地上,朝着萧慕呜咽,控诉他的无情。萧慕被它这副戏精模样弄得没脾气,揉了揉它的脑袋:“乖,明天带你出去。”
黑豹知道这边没希望了,转头又看向灵言,大脑袋顶着她的手掌,蹭来蹭去。
灵言被它闹得没办法:“今天还是带它下去转一圈吧,我不累。”她转而又抓着黑豹的大耳朵,严肃道:“只准一圈。”
黑豹“嗷呜”一声,算是应了。
萧慕拿这一人一狗没办法,只得认命地重新穿上外套,出门前还细心地给灵言换了双平底鞋。
时间在流逝,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