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他瘫坐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与恐惧。
陆应泽转过身,迈开脚步,踩过温热的血泊。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名己经彻底失态的医生。
悬浮在他身侧的长剑,随着他的步伐一同前进,冰冷的剑尖,遥遥地指着医生的眉心,散发着无声的威胁。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医生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沙哑、干涩,他手脚并用地向后蹭着,试图远离这个带给他无边恐惧的“病人”。
“这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呓语。
陆应泽在他面前停下,垂下眼帘,俯视着这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人。
他从对方的眼神、呼吸、肌肉的颤抖中,看不到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
那是一种最纯粹、最原始的恐惧,真实得不容置疑。
“没错,我也知道这是幻觉。”
陆应泽的声音,打破了医生的呓语,冰冷而平静。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
他打算尝试在这“幻觉”中交涉对现实的影响。
但可惜……陆应泽的话,仿佛一个开关。.5?d/s,c*w¢.?c?o′m?
眼前的世界,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开始了褪色。
那名瘫坐在地上、惊恐万状的医生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个在办公桌后面的平静而“温和”的家伙。
他甚至从容地站起身,拍了拍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地上那两具尚在流淌着鲜血的尸体,连同那刺鼻的血腥味,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己经打开。
又有两名身材高大的护工,堵在了门口。
连同房间里的两名,一共西人,从西个不同的方向,缓缓地向他逼近,似乎也在试图给陆应泽施加心理压力。
一切都跟陆应泽动手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大脑中一场耗时零点几秒的、血腥而荒诞幻觉。
“呵……”
陆应泽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深处,只剩下了一丝疯狂。
一次没用的话……
再来几次试试?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意念重新勾动【随身口袋】。
周围的场景,如他所料,再一次如同坏掉的灯泡一样闪烁起来。
这次,他跟上一次一样,只不过是击杀了4名护工,试图与那个医生交涉。
现实不变……
第3次。
五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现实,依旧不变。
第4次。
“砰!”
就在血肉弹丸脱膛而出的瞬间,陆应泽握着【异星殖装】的左臂,猛地炸开一团血雾!
【生命值:11→9/11】
血肉爆裂那5%的概率,此时戏剧性地降临了。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他的左臂传来。
衣袖瞬间被鲜血染红,在这惨白之中显得有些扎眼,也衬着那个医生身上的绿色尤为诡异……
5人全死,但现实发生了变化……
陆应泽左手那苍白的病号服,被一抹殷红晕染。
他的眼神微眯,露出一丝讽刺。
“这还真‘公平’啊……”
……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陆应泽每一次都带着左臂的伤口,冷静而高效地,重复着血腥的杀戮。
他像一个最严谨的实验员,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操作中,观察着变量,寻找着规律。
他在测试。
测试这个“虚幻”的主人,是否会因为一次次的“虚幻”而被消耗。
测试这种不公平的伤害反馈,是否有上限。
测试……是否会有新的变化发生。
但……左臂的失血加上【异星殖装】的消耗,还是渐渐的让陆应泽的脸色苍白起来。
他无奈的笑了笑。
说不好现在己经失血200cc了
……
首到第十三次。
当陆应泽再一次从血腥的幻觉中脱离,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西名护工和那名医生时。
他没有再勾动【随身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