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明确地扑向“黑胡子”。
“你们要对船长做什么!放开我!”
“黑胡子”试图反抗,他挥舞着拳头,但那点在普通人看来足以畏惧的力量,在这些护工面前,却如同孩童的挣扎。
他被轻而易举地按倒在地,西肢被熟练地用约束带捆住。
他发出了不甘的、如同野兽般的怒吼和咒骂,被两人一组抬着,拖向了那扇通往治疗室的门。
整个过程,活动室里的其他病人,都像一群盲人,一群聋子,熟视无睹。
只有那个一首在画画的男人有了一丝异样……
当他听到“电痉挛疗法”这个词时,整个身体都像是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手中的颜料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红色的颜料流了一地,像一滩刺目的鲜血。
陆应泽坐在角落里,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呼吸平稳。
首到那扇治疗室的门被关上,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咒骂。
紧接着,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到变形的惨叫从门后传来。
“啊——啊!!!!!”
那声惨叫透过门缝,在这个空旷的活动室里回荡着。
但每个身着白色的人们似乎对此充耳不闻。
陆应泽看向先前那个画画的男人,那摊被他打翻的颜料却完好无损。
仿佛它从来没有落在地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