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挣扎不了,张嘴咬他。
却只咬了一嘴的衣袍。
她气恼:“周缙,你怎能拿孩子做筏子,你卑劣无耻!”
他果断承认:“对,我卑劣!”
“阿蕖,我还有更卑劣的一面。”
“你不会想看的。”
“乖乖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再次挣扎,可他就是铜墙铁骨,她半点挣脱不了。
半晌,她平静下来。
她平静下来,他亦放松了点力道。
“阿蕖,我想你了,跟我回家吧。”
李蕖半晌没应。
就在周缙打算用强将她带走的时候,她开口了。
“妾得罪了世子,您能护得住妾吗?”
他微微松开了她一些:“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她得到了喘息的空间,抬头看他:“夫君护妾,我们一起对付他。”
他被她软下来的态度安抚到。
他松开了她更多,微微垂头看她:“再喊一声。”
她眼神认真:“夫君,妾一个人出来想了很多。”
“若世子待妾从此歇了心思便罢。我离了夫君,余生尚能安稳。”
“可世子待我虎视眈眈,他不是良配。”
“若定要在世子和夫君两人中间选一个,妾选夫君。”
“但妾有要求。”
她有要求,周缙很高兴:“你说。”
“夫君若能让妾做名副其实的周三夫人,将缺的户籍地文书补上,妾便回去跟夫君好好过日子。”
“毕竟这天下,如夫君这般英武的男子,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彻底放开她,抬手将她耳畔的发丝挂到了耳后。
他嘴角忍不住咧了咧:“你知道就好。”
“那妾的户籍地公文……”
“燕世子己答应送上你的户籍地公文。”
“当真?”
“嗯,刚见面聊成的事情。”
“世子意在京地,我家里人在京地不安全,要将她们都撤出才行。”
“为夫自会安排。”
“那大姐夫?”
“让他辞官至河洲,有官职等着他。”
她抬手锤了他一下:“算你识相。”
“罚你给我洗脚一年,我才能原谅你。”
“我给洗一辈子脚!”
他眼神落从她眉眼划过,落到了唇瓣,轻轻唤她:“阿蕖。”
他的声音带着渴望,她抬手在他胸口画圈圈:“你不生阿蕖的气?”
他倾身想要索求安慰。
“想得美。”她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包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才有被原谅的机会。”
“还得寸进尺!”
他眼神落到了她的小腹上,眉目舒展,期待更甚。
虽没有亲到,但想到她腹中怀着自己的骨肉,心中定也舍不得自己。
又被安慰到。
“走吧。”
她牵起他的手,朝栈桥走去。
他乖乖的跟在她身后,眉间郁气散尽,脸色又恢复成了寻常的样子。
他垂眸盯着她牵自己的手,忍不住摩挲她的手指。
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她是唯一的解药。
至栈桥头,她停了下来。
他上前到了旁边,伸出手:“我扶你。”
她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没有上船,而是侧身一把搂过了他的脖颈,翘起脚跟吻上了他的唇。
夜色很美。
似蜂蜜裹上了糖霜。
空气甜,唇上甜,心中更甜。
所有情绪都被驱散。
他抬手托住了她的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的小阿蕖终究是爱他的。
他吻她的唇还不够:“阿蕖。”
他倾身吻她的脖颈,咬她的耳垂。
有点恨她怎么在这里勾搭他,这不是个好地方。
“我想你。”
她似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脚步后撤。
他追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又吻上了她的唇。
就在深吻的颤栗涌上心尖,脑海中旖旎升起,他甚至都想将她推倒在身后的麦地,好好安慰一下自己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心灵时,他胸前突然被推了一把。
“夫君,松手。”
他听话的松手,然后……
噗通一声,他从栈桥上华丽丽的落到了水中。
李蕖这边将他送下水,那边就上了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