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往后,她才是她们真正的主人,可决定生死前程的那种。
徐嬷嬷赶紧招呼芳华苑众人进门正式叩拜主子。
她郑重的道:“老奴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从今往后,愿以姨娘马首是瞻,但凭姨娘吩咐。”
跪在她身后的丫头们齐声呼:“但凭姨娘吩咐!”
李蕖笑着扶起徐嬷嬷:“赖您照顾,往后还需您相助。,2?0¢2!3!t*x·t,.+c/o?m¢”
“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李蕖又看向众人:“往后咱们上下齐心,努力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我不怕事,但我更厌恶挑事,你们行事有章,我才好为你们撑起一片蓝天。”
“若你们敢在这西方院里寻衅滋事,搬弄是非,阳奉阴违,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望大家以怀春等前人为诫,赤诚善良,明媚阳光,走康庄大道,坦坦荡荡。”
之后便是例行行赏。
待行赏完毕,全院上下都似被打了鸡血,各个高亢不己。
李蕖心情亦不错。
铜簪物归原主。
玉牌再次入手。
看,只要他上钩,想要的不用自己开口。
“三爷待妾之心,妾无以为报,唯有加倍悦之。”
她似是自言自语,不过盏茶功夫,院中上下都知道姨娘非常感动三爷的体贴,更喜欢三爷了。
*
芳华苑有喜,灶房送饭的田婆子亲自登门送午饭。
李蕖给了打赏,美的田婆子圆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她拍着肥肥的胸脯:“往后姨娘想吃什么,尽管吩咐。”
引的丫鬟们发笑。
*
饭后,李蕖便开始拟带给家人的东西名录,打算去河洲大狱接人。
周缙说今天处理她爹娘之事 ,一上午应是足矣。
他又给了自己玉牌,想必是同意她出门跟爹娘团聚的。
黑墨落白纸,一撇一捺,漂亮的楷书跃然纸上。
秋意寒凉,人心似火,今日是个人人都喜庆的好日子。
事有进展,底气便足,心越发安静。
翠果匆匆进门禀告:“姨娘,奴婢哥哥刚传消息来了。”
李蕖头也不抬:“怎么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说三爷一早出城,将河洲大狱之事交给了周奉大爷。”
“周奉大爷似是遇到难处,要等三爷回来定夺,才肯放人。”
李蕖笔尖微顿:“可听说什么难处?”
“奴婢哥哥愚钝,并未打听出来。”
“我亲自去看看吧。”
*
周缙的玉牌依旧好用,一路出府畅通无阻。
至河洲大狱,周奉亲自出来相迎。
“见过小婶子,侄儿周奉,咱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在抱月楼。”
他笑得开心谄媚,仿佛跟李蕖关系很好。
李蕖赶紧行礼:“不敢当司狱大人称呼。”
“当得起,当得起,三叔让侄儿这么称呼的。”
被甩锅的周缙,对此一无所知。
“大人说笑了,三爷最重规矩,铁面无私。”
周奉心说:可不就是因为很重规矩的三叔突然不讲规矩了,才显出您的与众不同来?
面上依旧呵呵:“正是,三叔乃吾辈楷模,小婶子里面请。”
李蕖见对方执意这般称呼,无奈至极,随之一路往里。
路上,不等李蕖开口询问,周奉便娓娓道来。
“三叔找了两个人证来验李家诸人所言真伪。”
“奈何其中老妪非常不配合,死活要见李家人。”
“且这老妪经常情绪激动,骂骂咧咧,侄儿怕惊到李夫人胎象,不敢放人相见。”
“又见刑讯无果,便只问了另外一个老者口供。”
李蕖插嘴:“用刑了?”
“嗯。”他不以为意,“好在老者所言跟李家人所言基本吻合。”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三叔是不是执意要让这老妪开口。”
“若三叔觉得只老者所言足矣,侄儿现在就能放人。”
“但……”他说着,觑了一眼李蕖戴着的幂篱,“总得三叔发话才行。”
李蕖脚步不停。
周奉亦快步跟在一边,听不见李蕖开口,他又笑道。
“小婶子您放心,李家人一首被照顾的很好。”
“除了不能出去,生活方方面面都无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