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给人拢头发?!】
【这‘娃’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惊天大瓜!】
接风宴设在酒店顶层最奢华的“云顶”包间。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红木圆桌旁坐满了人,本地有头有脸的几位核心领导悉数到场。
空气中弥漫着高档菜肴的香气、酒气以及一种无形的、名为官场应酬的粘稠压力。
霍宴淮牵着棠玉兮在主位旁落座。他身形挺拔,气场瞬间沉凝,方才还带着点烟火气的带娃奶爸模式瞬间下线,属于帝都府实权重臣的威压无声弥漫,让包间内的谈笑声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几分。
棠玉兮坐在特地为她加高的椅子上,两条纤细的腿在桌下轻轻晃悠。她没动筷,而是单手托着下巴,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人心的眸子,慢悠悠地、挨个儿扫过圆桌旁每一张脸。
从笑容可掬的李国栋,到略显紧张的某局局长,再到眼神闪烁的某位处长……她的目光纯粹得像山涧清泉,却又带着一种洞穿皮囊的审视感,看得被扫视的人莫名地心头一紧,自己精心粉饰的伪装正在这目光下无所遁形。
尤其当她目光扫过一个穿着条纹POLO衫、头发油光水滑、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市建设规划处处长张德贵时,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下秀气的眉头。
霍宴淮仿佛没看见周围那些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他伸手,将那盘清蒸东星斑转到自己面前。
修长有力、惯于批阅重要文件的手指拿起公筷,夹起一大块雪白细嫩的鱼腩肉,稳稳放到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
接着,他换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微微垂眸,动作精准而耐心地将细小的鱼刺一根根挑拣出来。
整个包厢的空气再次凝滞。举杯的停在半空,夹菜的忘了动作,谈笑的风干在嘴边。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它们此刻正无比细致地侍弄着一块鱼肉,只为旁边那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小姑娘!
李国栋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干咳一声:
“霍厅真是……体贴入微!令妹好福气啊!”
他斟酌着用了“令妹”这个词,试图模糊关系。
霍宴淮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将剔得干干净净、不见半根杂刺的鱼肉,稳稳夹到棠玉兮面前精致的骨瓷小碗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慢点吃,小心烫。”
棠玉兮拿起小银勺,舀起鱼肉,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斯文秀气,腮帮子微微动着,像只安静进食的小鹿。她吃得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酒过三巡,气氛在酒精的催化下似乎重新活络,但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紧绷感。]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几杯高度白酒下肚,张德贵的眼神开始浑浊发飘,脸上泛着油光。他借着敬酒夹菜的由头,目光又一次状似无意地扫过主位方向。
这一次,他的视线黏糊糊地、带着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混浊的欲望,在棠玉兮纤细的脖颈、素净的小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刻意流连、刮蹭。
那目光里充满了对年轻鲜嫩肉体的猥琐觊觎和下流的评估,甚至喉结还猥琐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在他那被酒精和色欲填满的脑子里,霍宴淮带这么个嫩得出水的小姑娘出差,能是什么正经关系?大领导VS小蜜……这种戏码他见多了!
说不定……他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些更龌龊的念头。
这粘腻恶心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剧毒的阴冷。
霍宴淮夹菜的动作猛地顿住!
“咔嚓”一声轻响,他手中那双坚硬的红木筷子,竟生生被捏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整个包厢的温度,仿佛在他动作停滞的瞬间,骤然降至冰点!刚才还有的嗡嗡低语瞬间死寂,只剩下空调冷气单调的嘶鸣。
一股凛冽如极地风暴的杀意,以霍宴淮为中心轰然爆发!他并未立刻抬头,但绷紧的下颌线如刀削斧劈,周身散发的恐怖威压让离他最近的李国栋瞬间冷汗涔涔,几乎窒息。
帝都府的几位随员心头警铃炸响,头皮发麻:
【完了!张德贵这蠢货在找死!霍厅真的动杀心了!】
就在霍宴淮缓缓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万年寒潭,冻结一切生机,冰冷刺骨的目光精准锁定张德贵那张令人作呕的油脸,薄唇微启,似乎要吐出足以将对方打入地狱的审判词时——
一只还带着一点鱼肉鲜香、温软细腻的小手,轻轻覆在了霍宴淮紧握筷子、青筋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