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的门丁碍于顾客身份,自是不会挨个搜身,只要宾客手里没有拿着利器,便由着他们进出周府。*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余生掏出一张锦帕,细心的擦净匕首上面的血渍,重新将其装回袖口里。
赵将军就这样简单的死了,大仇报的太过随意,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甚至极度怀疑,这是楚正雄刻意策划的阴谋。
此人看起来平易近人,却暗暗透着股深沉,实在让人难以琢磨,越想越有些不寒而栗。
余生不打算久待,也不准备返回大厅,他抬头看了看围着院子的高墙。
此墙诡异无比,竟然比房屋还要高,抬眼望去,更像是一口井,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导致光照黯淡,墙面生了诸多青苔,松软湿滑,无处下脚。
这打消了他想跃墙而逃的想法。
前院的墙体倒是正常,可那边都是人,而且楚正雄真心想害他,绝不会留这样轻而易见的破绽,说不准墙外早已扎了马刺钉,脚一落地就会被扎成筛子。
余生沿着整间茶屋转了一圈,发现四周均是高墙,哪像什么喝茶的雅居,一整个就是囚禁关押人的地方。
来的时候心里只想弄死赵将军,一味地埋头跟着随从,却不料进了这破地方。/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找不到出口,看来还是得按原路返回前厅。
他穿过廊道,路过前厅大门时,本想装作若无其事一走了之,哪料楚正雄向他招了招手。
偏偏该死的眼睛会往屋内看了一下,也不好再视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大厅。
此时饭菜已冷,客人也散了不少,余生正想开口道别,楚正雄却爽朗笑道:“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眼看不好推却,他只能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旁人没有察觉到他在喝酒时,喉结没有滚动。
楚正雄见他爽快,大笑一声,随即斟满酒,又要再敬一杯。
余生立刻回绝道:“天色已黑,我得先行告辞,如今已有家室,妻子管的紧。”
楚正雄闻言,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厉之色。
“哈哈哈”人群里,突然传出一道阴恻恻的笑声,只见隔壁桌一位贼头贼脑的刀疤汉笑道:
“堂堂七尺男儿,哪有怕老婆的道理,你若想她,让楚老哥派人接来便是,也正好让兄弟们瞧瞧,是何等美人儿,竟让你出门在外时刻惦记。”
边上有人戏谑且颇有兴趣的跟着附和。·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这话看似寻常,实则暗有威胁之意。
余生没有搭理,朝楚正雄一抱拳道:“告辞!”
刚转身,后面就传来楚正雄浑厚低沉的声音:“请问余兄,赵将军人在何处?”
余生头也不回,背对着他说道:“他已离开,临行前还特意让我代为转告,说家中急事突发,不及告别,只能先行一步。
楚正雄大笑一声,说道:“事情怕没这么简单吧?”
余生回过头,凛然道:“你什么意思?”
楚正雄不语,拍了拍手,大厅的侧门忽然打开,两名小厮抬出来一具无头尸体。
他语气冰冷,指着尸体道:“赵将军被你杀害,就想如此一走了之?”
“赵兄与我关系匪浅,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残害于他,在场众人皆知楚某向来看重情义,此事断不会就此作罢。”
余生此刻才彻底清楚,此人看起来风正,却是个伪君子,绕来绕去,不过是找个对付自己的借口。
“自断双手我便放你离开,如若不然,休怪在下无情。”楚正雄见他沉默,继续施压。
余生微一皱眉,冷声道:“若不呢?”
楚正雄肃然道:“由不得你,我虽不是阴狠毒辣之辈,但知道你身手了得,怕你狂性大发,误伤无辜,早已在你酒里下了药,为了少吃苦头,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谁先拿下他,必有重赏。”
所有人听他身中毒药,都在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均想上前砍下第一刀,好领重赏。
光头大汉一挺脊背,从身后抽出一把宽背大刀。
这把刀长约三尺,宽为五寸,只因他身形高大,藏在衣服里竟看不出任何端倪。
刀疤男也顺势弯下腰,从膝弯处抽出两柄短刺,嘿嘿笑道:“老秃子,休要抢我功劳。”
其间,只听一阵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