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鸡尾酒虽然常年都在餐单里,却很少有人点。
丰富菜单的装饰性大于实用性。
这两杯酒一上,之前己经不再关注的人,纷纷投来视线。
有好戏看了。
韦子聪知道爱尔兰之雾的威力,但此刻,他哪里还有退路。
不论是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以及他想要打的那个赌,都让他必须喝下这杯酒。
他定了定神,举起酒杯对沈清梧说:“清梧,对不起。”
说完,闭上眼睛一口干了。
他喝得太急,呛咳了几声,首咳出泪花。
鼻头发红。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破碎感。
霍云霆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口中“啧啧”两声:“你这么喝,是暴殄天物。”
说着,他举起杯子。
轻轻嗅闻着属于爱尔兰之雾的独特香气,再慢慢将酒杯倾斜,让奶油与威士忌缓慢交融。
如同晨雾般,在山间缓缓弥漫开来。
小啜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绽放,奶油的清甜温柔地涌上,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霍云霆这才举杯对着沈清梧示意,一口饮下。
整个过程从容不迫,矜贵优雅,肆意挥洒着男人味十足的魅力。
将一旁的韦子聪对比得格外惨烈。
沈清梧在心里啐了霍云霆一口,伸手按了按微微发烫的脸颊。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霍云霆,迷人极了。
念念还凑到她耳旁嘀嘀咕咕,说起悄悄话来:“沈姨姨,小舅舅好帅啊!”
沈清梧心猿意马的胡乱应付了她几句。
这边,韦子聪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红着眼睛看向霍云霆:“你答应我的。”
霍云霆点头:“行。”
随即,他话锋一转:“既然要赌,我们不如再赌大一点,股市多没意思。”
霍云霆指着外面一块“南洋橡胶园”的招商广告牌说:“听说你刚接手纱厂期货部?我们就比谁能用五百块银元的本金,在二十西小时内赚得更多。”
“南洋橡胶和棉纱期货,我们各选其一。”
他似笑非笑:“要不然,我们让念念来随机抽签,决定投资方向。”
“你敢吗?”
念念闻言,懵懂地看着霍云霆:“小舅舅,抽什么签啊?”
韦子聪看着外面的广告牌,按下紧张的心情。
霍云霆这次失算了,那种摆明就是南洋骗局,他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