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韦子聪这里,他对上霍云霆有些犯怵。\5′4^看+书/ ¨无*错-内^容?
无论是对方的督军府出身,还是现在的青帮背景,亦或是关于霍云霆杀人不眨眼的传闻。
都是他这个没见过血的富家公子,所不能想象的。
支撑着他坐在这里的,是对沈清梧的一腔爱意。
“武斗”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必输无疑。
韦子聪就想用别的办法来赢。
霍云霆现在的心情很好,但这份好心情只针对沈清梧。
原本,不想跟他计较。
谁知道韦子聪竟然没走,还在这里跟他说什么“君子协定”。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眸色逐渐变得危险。
被霍云霆这样盯着的韦子聪如坐针毡,后脊梁嗖嗖的首冒凉气。
韦子聪觉得,他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全身僵硬。
唇色泛白,进不得、退不得。
沈清梧瞥了韦子聪一眼,不满地瞪着霍云霆:“霍云霆。”
他又在欺负人了。
“嗯?”
霍云霆这才终于移开目光,柔情似水地看向沈清梧,举起右手示意:“好了,我知道了。”
韦子聪得了喘息之机,才发现在刚才那短短时间里,他连呼吸都忘了。
紧张得心口痛。
他伸手揉了一下胸口,不服输的追问:“霍云霆,你敢不敢?”
这份勇气,让霍云霆高看了他一眼。?c¨h`a_n~g′k′s¢.+c~o/m_
“什么协定?你说。”
韦子聪猛地灌下一口咖啡,将杯子重重放下。
他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加油:“霍先生,既然我们都想证明自己配得上清梧,不如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明天股市开盘后,我们各自选一支股票,三日内涨幅高者获胜。”
霍云霆听着,神情淡淡的,目光落在念念小包上挂着的红玉珠串上。
小样,是不是觉得我只懂打打杀杀啊?
挑这个跟我赌。
你知不知道,我外甥女是连申城银行行长都要讨好的人。
“然后呢?”他问。
韦子聪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如果你赢,我从此退出。若我赢,请你离开申城。”
霍云霆乐了,唇角扯开一抹凉凉笑意,朝着韦子聪俯身欺近。
“有多少人盼着我离开申城而不得,就凭你?”
他是不想跟对方计较,但韦子聪,未免太得寸进尺。
沈清梧知道他生气了,连忙扯了他一下。
霍云霆转头看向她:“他拿你当赌注,你不生气?”
韦子聪一听就慌了,急急分辩:“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果让沈清梧因此生气,他就得不偿失。
沈清梧的确没有生气。
并不是对韦子聪包容,而是她不在意。
如果这个人换成霍云霆,他休想再得到她的好脸色。
“算了。”
霍云霆懒得跟他计较,招呼服务生来,点了两杯极烈的鸡尾酒——爱尔兰之雾。
“你喝了,跟清梧道歉,我就跟你赌。”
鸡尾酒很快就被端上来。
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最上层覆着洁白如雪的奶油,细腻绵密,如云如雾。
半块柠檬片,就陷在这片云雾中。
下层则是在冰块中的爱尔兰威士忌,深褐色的色泽深沉,宛如一块温润的琥珀。
单论观感而言,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念念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两杯酒,觉得它们就像她喝过的果汁一样。
她伸手指着酒杯问:“沈姨姨,这个好喝吗?”
沈清梧忙道:“不好喝。”
“那小舅舅和叔叔为什么要喝呀?”
“他们太幼稚了,念念是懂事的好孩子,不跟他们学。”
念念顿时笑作一团,倒进沈清梧怀里。
霍云霆瞥了两人一眼,颇为无奈。
又不是我做错事,怎么就成了我幼稚?
他只是不想被说欺负韦子聪,才陪他一起喝。
转过视线,他脸上的柔和褪去,食指在杯座上敲了敲,冲着韦子聪抬起下巴。
“怎么,敢不敢喝?”
爱尔兰之雾,有着浪漫的名字、极具欺骗性的外表,香甜清冽的口感。
却是实打实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