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张起灵出去半个月了还没回来,黑眼镜整个脸都臭了,这人去了哪里?他目前还不能走出张家,急的不行,黑眼镜试图闯,没想到张家的机关越来越难。`1.5\1′x_s.w\.,c,o~m?
黑眼镜指尖的荧光粉在石壁上蹭出最后一道淡绿痕迹时,第三道暗藏的青铜闸刀正擦着他肩胛骨的皮面劈进地面,刀刃嵌进石缝的瞬间,带起的气流卷着陈年灰尘扑了他一脸。这是他第几次试图硬闯出张家,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每一次深入,那些沉睡的机关都像被惊醒的毒蛇,吐着信子,用越来越刁钻的方式将他逼回原点。
最初看到那有纹络的青石板,黑眼镜以为只是寻常的压力触发机关。当他踏上那看似松动的石砖,迎接他的不是预想中的毒箭,而是整段走廊的地面突然如波浪般起伏。石板以诡异的角度翻转,缝隙间渗出墨绿色的黏液——那是混合了瘴气的毒沼,若不是他反应极快,用刀撑住岩壁借力跃起,此刻恐怕己被腐蚀掉半个脚掌。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些石板的运动轨迹并非固定,第二次尝试时,同一块石砖的触发竟引动了天花板的尖刺与地面的流沙陷阱联动,仿佛整座建筑的“地脉”都在根据闯入者的动作实时调整呼吸频率。他曾在某处拐角发现一块刻着北斗七星的石板,试图按星图顺序踩踏,结果第一步刚落下,整个墙面突然向前推进,差点把他挤成肉饼——原来这里的机关逻辑并非遵循固定阵法,而是像活物一样,在试探中变换。!w.6¨1+p`.¢c.o′m¨
越靠近核心区域,光线越诡谲。某段走廊的顶部镶嵌着不知名的晶石,散发着忽明忽暗的蓝光,无数重影在墙上游走,那些影子好像是张家族人,更致命的是,当他试图用匕首敲击墙壁判断结构时,刀刃与石壁碰撞的声音竟引发了连锁反应——墙面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音孔,发出尖锐的刺声波,震得他耳膜刺痛,眼前阵阵发黑。
黑眼镜捂住耳朵后退,却发现地面不知何时铺满了镜面碎片,蓝光经镜面反射,形成无数道切割光线,只要他一动,光束就如激光般追着他的影子扫过,逼得他只能蜷缩在角落,看着那些光影如活着的猛兽般在狭小空间里游弋、绞杀。
中招一次,半边身子麻木了近十分钟,险些被随后降下的巨石砸中。这里的机关,既有古代工匠的精密巧思,隐隐透着张家秘术里对“能量流动”的掌控,仿佛每一块石头、每一道光线都被赋予了监视与攻击的意志。
最让黑眼镜感到无力的,是某片由环形走廊构成的区域。他明明记得自己向左转了三次,却总能回到张起灵的小院子里,黑眼镜苦涩的笑了,他回到屋里,开始废寝忘食的研究机关,没日没夜的去闯,去试探!
半年后,黑眼镜觉得他被抛弃了,被张起灵丢下了,他不知道张起灵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张家,他要去找他,要问问他为什么?
三年,整整三年,黑眼镜终于能从张起灵的小院走出张家大门,黑眼镜回头看着那关了他接近西年的地方,眼里闪过一抹阴霾!
黑眼镜笑了,笑的嘲讽,“张起灵,你真的够狠心,也够冷情的!”一声不吭的消失西年,黑眼镜心里苦涩不己,他不想去找张起灵了。,w′b/s·z,.¢o*r/g_他想找个地方散心,也许当个闲散的人很好,等眼睛彻底失明,他也就下去见师父了!
黑眼镜离开张家那天,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断了线的风筝尾巴,在青石板路上拖出寂寥的弧度。他买了一瓶喝二锅头,酒液在玻璃瓶里晃荡,映着天边半残的火烧云,红得像他在张家机关里蹭破肩胛骨时渗出的血。
黑眼镜一路南下,最后在一个海边小镇停下。租了间带院子的瓦房,推开后门就是滩涂,退潮时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蛤蜊壳嵌在泥里,像撒了一地碎掉的月亮。黑眼镜觉得这地儿不错,够荒,够静,没人会在他对着空气发呆时多瞅一眼。
头一个月,他活得像棵被海风晒干的海带。每天睡到日晒三竿,摇摇晃晃到海边,捡几块光滑的石头往沙滩上一坐,一坐就是一下午。海浪扑上来又退下去,卷着细沙擦过他的脚踝,凉丝丝的,像谁在轻轻挠痒痒。他就对着海笑,笑自己傻,笑张起灵狠,笑这西年跟个笑话似的——耗在那张起灵给他画的牢笼里,跟一堆破机关较劲,黑眼镜咬紧后槽牙,张起灵你真的“够狠心,够冷情”。
心里那点不甘像受潮的火药,湿哒哒的,想炸也炸不起来,只闷着疼。他无数次在梦里回到张家那间小院,看见张起灵背对着他站着,他想喊,喉咙里却像塞了团棉花,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