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帮她擦掉额头的汗水,笑着打手语回应:“当然,全场观众都在认真听啊。”
索菲摇头,手指焦急地翻飞:“不一样!就像、就像那个人自己写了这首曲子一样。”
楚昭的手停在半空。她想起那首未命名的原曲,想起程度言弹奏时紧绷的表情。五年了,他应该早己忘记这首微不足道的小曲了吧?
“走吧,”楚昭拉起索菲的手,“明天还有工作坊呢。”她刻意忽略心底那一丝莫名的悸动。
两人从后门离开时,程度言的轿车正驶过音乐厅正门。不到十米的距离,隔着一堵墙、五年时光,和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
夜空中的极光投影渐渐淡去,最后一缕绿光消失前,索菲突然回头,望向停车场方向。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去,却说不清那是什么。
楚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只有一片漆黑的树影。
“怎么了?”她用手语问。
索菲摇摇头,握紧了老师的手。她说不明白这种感受。
夜风卷起地上的节目单,翻飞着掠过墙角,最终停在喷泉边,被水花打湿,渐渐模糊了上面“极光音乐疗法创始人:楚昭”的字样。